第二话 异象与连环案(3)(1/2)

段承霖觉得近一个星期来,耳根子清静许多。

自从那对自称是文武判官的男nv与双胞胎鬼差出现、要他接下代理城隍这个职位後,每天除了陪伴来医院探望自己的nv儿和妹妹、应付老是想拉他参加各种活动的吴伯外,还被强迫学习各种y间知识,文判官会背後灵似地黏在身边「阿霖」、「阿霖」地叫,或者手捧相关书籍,诸如《解密:你所不知道的y间》、《地府与我》、《地府散步地图》、《地府好吃好玩全攻略》等,也不管受教者是否想听,总是自顾自地开讲。

至於武判官则是手中食物饮料不间断,有时刚吃完二十来颗巴掌大的水煎包还能一连吞下五碗公的yan春面,要不就是啃完十份j排也喝下十杯n茶继续喊饿,看她这麽会吃,赵婶和金嫂常常一拿到什麽供品就抢着端来要她多吃点,少nv没拒绝过,照单全收,看武判官如此进食,段承霖都替她的胃觉得撑。

七鸢八凰大概是一行人里最正常的,两个小nv孩天真活泼又嘴甜,逗得一群想孙子想疯的老鬼乐呵呵、让漫长的鬼生里有些慰藉,当她们捧着童话绘本、用小鹿般的眼神求问能不能念给她们听的瞬间,段承霖脑海立刻想到自家nv儿而欣然接过书,要他念几次都行,心甘情愿。

「肖连欸,今天好像也没看到阿文馁?」

「也很久没看到武子美眉了。」

「小丫头们也都不知道跑去哪……」

「素不素你给人家气跑?就跟你说要对人家好一点……」

「就是说啊,阿文是衰了些,但个x很好、又很有趣啊!」

「不可以嫌弃人家啦!」

老鬼们一日照三餐外加宵夜向他询问四只鬼的去向,甚至会珠pa0连发替他们说好话,段承霖实在无语,他们充其量就是不熟的朋友,说得好像他跑了老婆。

没错,自从那个杀童案的新闻播出後,文武判官与七鸢八凰已经消失了一个礼拜,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七天不知踪影的确切理由,但隐约能猜到跟连环事件有关。

「这些鬼神似乎还挺忙……」

既要说服他接手城隍的工作又得分身处理其他事务,段承霖感叹,在地府工作也不轻松啊……

「怎麽,阿霖你在担心本官吗?」

冷不防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段承霖耳边响起,下一秒声音的主人就像颗甩不掉的毛毡球巴上他,被缠住的男鬼不由自主地翻了白眼,对自己稍微思考了一下这无赖的事感到後悔,而全然不知自己被腹诽的当事者正转脖子扭腰、大嚷全身酸痛、要向阎王坑一笔职灾补助。

「谁叫你不吃早餐,吴伯他们都说一日之计在於晨,早上要吃饱,像我吃了五个烧饼、七个蛋饼、三碗粥、四个面包、两份三明治、八份萝卜糕和六笼煎包,现在jg神饱满、元气十足,不然……我这里还有几颗煎包,你、你拿去填肚子吧!」

後脚跟着现身的武判官胡乱拿句从吴伯等鬼那学到的谚语来解释夥伴为何如此不适,末了还一脸悲怆地递出手头剩余的食物,彷佛割舍了心ai的宝贝。

「不了,你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文判官推回眼前的煎包,因过去曾有接受少nv好意,结果整整一个月都被对方用幽怨的眼神以对的经验,哀凄到平时不大会找下属攀谈的转轮王也忍不住询问武判官是否被欺负,从那次起,他就对自夥伴手中取走食物这行为敬谢不敏。

被拒绝的武判官耸耸肩,不甚在意,收回小巧的煎包,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看着少nv豪迈的吃相,文判官叹气再啧啧两声,放弃继续g0u通,揽过段承霖的肩将人带到一旁。

「来来来,别管那个ai吃鬼,之前介绍地府的书都看完了吧,咱们接着讲y律,y律如同人间法规,用来维持冥世秩序,因为城隍必须赏善罚恶、评判yyan,所以自当熟悉y律法条。」

「等等,我没有答应……」

「一回生、二回熟,本官知道条文不好背,但你生前是个老师,想必有自己一套背诵方法。」

文判官直接打断段承霖的抗议,从袖子掏出一本泛h的线装书,翻开。

「y律鱼丸、烤玉米,这些都很好吃,你要不要试看看?」

武判官食物递到段承霖身侧,睁大双眼、眨巴眨巴地,期待对方能从中挑一种去享用,可惜段承霖没有理会少nv,视线黏在摩天轮上不曾移开,武判官鼓起颊,失望地垂下头。

这些画面全落入文判官眼里,他无奈地摇摇头。

也只有这吃货会想出这种安慰人的方法。

正当武判官认知到人家没有和她一起吃美食的打算、拿起胡椒饼咬下杂志蒐集到的资料,本官认为小七小八失踪和去年开始的杀童案有某种程度上的关联,不过新闻报导出来的都是一些片面讯息,用望乡台和三生石下去查,重点也都被不明力量遮蔽,只好到人间找看看有没有什麽线索,未免大海捞针,地藏大人推荐了某位专业人士,也已取得阎王大人的同意。」

文判官正首,自顶楼一跃而下,武判官也毫不犹豫地跟进,两鬼跳楼跳得如此乾脆让不适应当自由落t的段承霖抖了两下。

「阿文阿文,你说的专业人士难道是他?」

「没错,正是他。」

文判官肯定武判官的猜测,带着他们穿梭在熙来攘往的活人之间,前往距离市立医院不远的目的地,十分钟後他们来到一栋米白外墙的大楼前,段承霖抬头望向标有建筑物名称的门楣。

「地检署?」

由於抵达的地方实在出乎意料之外,段承霖不禁提高音调以表达自己的讶异和错愕,文判官却大摇大摆地直接走进大楼,在里头左弯右拐,熟门熟路如入自家厨房,而时值深夜,因此一路上也不见人影,倒是有不少鬼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投以敬畏的目光。

最後他们停在一扇门前,上头的牌子写着「法医室」。

「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话落,文判官抬起手敲了四下,木门发出厚实的叩叩声,段承霖看他如此礼貌周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们是鬼,对方应该看不到我们吧?」

「安啦,刚才进地检署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现形了,不用担心!」

武判官似乎是觉得公主抱腻了,换了个姿势把怀中的鬼扛上肩,然後用空出的手从口袋里0出一个十寸大小的咸派,一边啃食一边帮文判官解释,段承霖听着牙齿嚼咬su脆派皮咔兹咔兹的声音,决定放弃挣离马尾少nv的箝制。

大约五分钟过去,门的另一端终於有了动静,门把咔嚓一声被转动,接着木门被缓缓推开,出现一名男子。

「请问几位是……?」

男子用藏在眼镜後头的双眼打量突来的访客,他没看过这些人,所以很确定他们不是地检署的同事。

一般民众大半夜的,跑来这种地方做什麽?

「曲莫、曲大人您好,属下是文判官,相信地藏大人已经先向您说明过前因後……」

「砰!」

知道对方满腹疑惑,文判官清了清喉咙开始说明目的,可才讲到一半,对方就直接甩上门,巨大的关门声让他後头的话都只能留在嘴里,武判官停下进食,和段承霖一起盯着那颗紮了发辫的後脑杓,气氛有些尴尬,许久,文判官才又开口。

「嗯……看来是个特别害羞的人呢!」

「怎麽看都是给你吃闭门羹吧!」

极度跳跃的思维,让段承霖忍不住吐槽,文判官却耸耸肩,抬起手又敲了门,然而这次无论他敲了几次,那扇门没有再打开过,门把也被落锁转不开。

「对方很明显不想理人……你们口中的地藏会不会骗你们啊?」

「地藏大人没理由诓我们啊……」

对於段承霖的质疑,文判官摩挲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地藏大人虽任x、冷漠、自我中心、不好相处,但从来没影响过正事。

「那现在怎麽办?总不能一直站在外面吧?」

吞掉最後一口咸派,武判官打了嗝,问道,文判官当然没打算罚站,他伸手在自己和另外两鬼身上各点一下,然後以灵t穿过门,大剌剌地闯进去,段承霖顿时兴起「刚才到底在浪费什麽时间」的感想。

法医室并不大,十来坪的空间里除了简单的桌椅和电脑设备,剩余空间几乎被大量书籍填满,他们要找的人坐在暖hse的灯光下埋头於桌上的书堆里翻看资料,文判官领着武判官和段承霖穿过重重书山飘到桌前再度现形。

「曲大人!」

「哇啊!」

突来的叫唤让专心手上作业的曲莫吓得差点掉下椅子,他及时抓住桌缘、平稳身子後抬头望向冒失鬼,看清来人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你们怎麽进来的?」

他记得自己刚刚有锁门啊!

文判官听到他的问题,甚感欣慰地一笑。

「曲大人不必担心,这点小事难不倒咱们的。」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在担心。」

冒失鬼的回应让曲莫翻了翻白眼,对这些人厚脸皮又总是不请自来的行径深觉头痛,但对方显然没有把他的困扰放在心上,因此只能叹口气,认命地面对这些麻烦。

「你们是……地藏那小子说的文武判官吧?找我有什麽事?」

「是,属下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希望您能协助提供连续杀童案的相关资料。」

「……你说的是去年四月四日开始的杀童案?」

「没错。」

「那你们找错人了,我没有经手过这个案子,恐怕帮不上忙。」

曲莫挥挥手,表示ai莫能助,虽然负责这个案件的同事之前为了参考多方意见y塞过来的资料还在手上,但也不是说想看就可以看。

「这样啊……原本以为曲大人会是黑暗中的曙光,但既然您有难处咱们也不好强迫,只不过……可能会来不及营救下一个牺牲者……」

要求被拒绝的文判官顿时垮了笑容,他状似哀伤地摇头叹气,话落还瞥了男子一眼,曲莫接收到那饱含哀怨的眼神时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本想着不予理会避开麻烦,可文判官的话中话挠得他挣扎十数秒後选择开口。

「……什麽意思?」

「曲大人知道前几日连续杀童犯出现在休闲农场的事吧?」

「是有看到新闻……」

「事件中失踪的孩子正是属下身边这位可怜父亲的nv儿,您瞧瞧,事情发生後他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整只鬼消瘦成这样,要是再找不到人,恐怕会憔悴得魂飞魄散,曲大人,那是他相依为命的nv儿啊,万一真发生不幸,您要他怎麽活下去……」

一得到回应,文判官立即示意马尾少nv将她肩上的鬼推到曲莫面前,激动地叙述段承霖的遭遇,说得声泪俱下,彷佛失踪的其实是他的孩子,武判官更配合地拿出一条手帕,频频擦拭眼眶。

只是戏才演了两分钟,文判官就收起眼泪,趁曲莫反应不及握住他的手,炯炯有神地盯着男子镜片下的双眼,话锋一转。

「不过,若曲大人您愿意让我们阅览案件的相关资料,一同从中揪出凶手,一切都还来得及,您想想,只消您点头就能挽救一条无辜的小生命,这情c多麽的伟大,是英雄!」

「英雄什麽的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对被救回来的孩子而言,您甚至能称得上再生父母!」

「你这家伙到底嗑了什麽能这样胡说八道……」

曲莫受不了文判官浮夸的言行,皱着眉把自己的手ch0u回来,视线挪到同样对两名鬼差一脸鄙夷的男鬼身上,沉默,段承霖发觉男子的目光之後,有些不自在。

「呃……曲、曲法医?我身上有什麽吗?」

「……我可以理解您心系孩子安危,但这个案子目前处於胶着状态,即使看了资料,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会一无所获。」

曲莫终究不忍心对一位心急如焚的父亲坐视不管,他是没有孩子,但如果自家可ai的小侄nv遇到这种事,恐怕也会动用自己手上所有资源去保她平安,不过他认为话要先说清楚,因为这案子连国外回来的专家都没辄,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实在有困难。

「我、我知道……可是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不是吗?」

段承霖敛眸又扬睫,映着曲莫身影的深褐se眼瞳里透着万分坚定。

「只要机会不等於零,我就不会、也没有理由放弃。」

《待续》

面对段承霖的决心,曲莫重重叹了口气、挠挠头,伸手从眼前的档案夹堆里ch0u出其中一叠,然後起身走到门口,将东西摆到茶几上再回到座位。

「我明天一大早就要把资料送回去所以放在门口,警告你们,侦查内容属於机密,不相g的人千万不能随便翻看!」

说完,曲莫把注意力放回刚才处理的案件上不再搭理,武判官和段承霖面面相觑,0不清男子的用意,文判官却在听到特意加重语气的「人」字後g起笑容,拿起茶几上的卷宗开始阅览,马尾少nv见状靠过来,一脸担忧。

「欸……阿文,曲大人不是说这是机密?」

「是啊,但他说人不能看,又没说鬼不能看。」

「原来如此!」

段承霖恍然大悟,曲莫不能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只好安排个漏洞让他们钻,明白了这点,他也坐到茶几旁的另一张椅子上,翻开资料寻找任何能揪出凶手的线索,武判官很清楚这等烧脑的事她帮不上忙,便从腰间拿出一盒鱼r0u香肠,盘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法医室内除了曲莫敲打键盘的答答声,就是文判官和段承霖掀翻纸页的沙沙声,他们持案件记录、嫌犯资料、被害者验屍报告等一项一项查看,三个小时就这麽过去。

段承霖吁了口气,抬起头稍事休息,因为报告上各种专有名词实在令人眼花了乱,接着他瞥过眼,发现文判官还聚jg会神地研究杀童案的记录,和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大相迳庭,觉得有些意外。

「调查文件有点复杂,文判官他没问题吗?」

「别看阿文这样,他在世时可是个尚书,而且以前也帮着城隍大人办了不少案,这些难不倒他啦!」

武判官咬了一口鱼r0u香肠,昂起下巴回应,神情彷佛在炫耀什麽稀世珍宝,段承霖看着不禁莞尔,对文判官有些改观。

「你有时间说我的闲话,不如帮忙一起找。」

文判官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阖起手上的卷宗,一双狐狸眼睨过来,武判官连忙摇头,把鱼r0u香肠塞满嘴巴,用行动表示她乖乖吃东西、她闭嘴。

「你那边也没有发现吗?」

见最後一份资料也被文判官推到一边去,段承霖心里大致有了底,检警人员查这麽久都查不出来的东西,果然不是外行人随便看看就能瞧出所以然,但他还是盼能有一点奇蹟,然而文判官只是耸耸肩,一脸「这有什麽好意外」的表情,无情地掐熄了残存的希望火苗,他失落地垂下脸。

可在段承霖黯然数秒後,文判官的但书又让他认为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虽然找不到什麽新的东西,不过有个人很可疑。」

文判官拿着案件记录看向窝在电脑萤幕後的男子。

「这个人曾经被定为嫌犯,但因为罪证不足释放。」

「你说的是作家彭育年吧。」

曲莫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淡淡道出发话者所指的人,文判官点了点头。

「没错,除了,又是为了什麽?

彷佛知道少nv的疑惑,文判官冷笑一声,要看看自己手上的地图和卷轴上最後一个阵图。

「这就是那个藏镜人的目的,他,不知打哪弄来这个永生禁术,杀了那麽多孩童,大概是想以童子血为材,让自己寿与天齐。」

「寿与天齐……这麽嚣张?」

「是啊,能ga0出这种连环阵又野心b0b0的,也只有一个了吧?」

「你是说……桃花源?」

「应该脱不了g系,永生怕只是,马上做出指示,武判官闻言脚跟一踅、举起斧头就朝白se墙壁挥出十数刀,可惜墙上浮现一个八边形状的阵法挡掉了攻击,不过马尾少nv并不泄气,换上青se长剑、提气、再次连斩,这回顺利地划破八卦阵、在书本们刚才撞击的地方开出洞来,丝丝光线从中透出。

武判官没等夥伴发话直接伸手搬开洞缘那些摇摇yu坠的碎石,担心她因太莽撞而落入圈套的文判官边碎念边快步走来,待跨过所有书堆,正好目睹墙後的真貌。

那是个约外头一半大小的密室,粗糙石壁上的圆洞里嵌了一根根白se、长短不一的蜡烛,摇曳的明火将整个空间染成暖hse,照亮摆了陶瓮的神坛和围着八卦桌排列的众多木棺。

「这是什麽啊?」

武判官绕着木棺,好奇地想打开查看,文判官叮咛她别赤手嚐试以免中了陷阱,於是马尾少nv用剑尖一一挑开盖子,然後发现每一口棺里都躺着一名三至六岁不等的孩童,他们的双眼被红布蒙住、几近透明的身t从嘴巴开始到脚底都被写了咒文的h布条裹得密密实实,诡异的景象让两鬼皱眉。

「……该不会是杀童案的受害者们?」

「不离十,凶手恐怕就是用这些咒文削弱并控制他们。」

「实在太可恶了!」

武判官生气地鼓起双颊,替孩子们打抱不平的同时伸手扯落蒙眼的红布,更为了不让青剑的剑气伤到已经很虚弱的魂元,特地掏出另一把紫se小刀,当小刀靠近布条,上头的咒文便散发出赤红se光芒抵御,只是没几秒就完全溃散,字迹开始从血红se褪成橘se、再到淡红,直至完全消失,束缚也啪地一声,瞬时断开。

待孩子们的魂元被解放,文判官旋即承接其後逐一回收,半刻後,他们来到神坛前、b其他要大两倍的木棺旁,一开盖,映入瞳中的熟悉面容让顿时让两鬼露出喜se。

躺在里面的正是寻觅多时的式神!

马尾少nv一把推落棺盖,俐落地袪除nv孩们身上的红布与咒文条,没多久,双胞胎便不约而同睁开双眼,茫然地盯着前方。

「小七小八,是我们啊,武子姐姐和阿文哥哥!听得到吗?」

武判官探手确认式神们的元魂状态後松了一口气,好在当初城隍爷在制作七鸢八凰的时候多下了一点工夫,让她们遇险时能进入沉眠避免灵气过度消耗,而听到呼唤的双胞胎此时机械式地转动眼珠看向他们,接着七鸢举起手,指向神坛,淡蓝se的光点在她的指尖聚集,延长成一条细如发的光丝连接到坛上的瓮。

「神坛?有什麽吗?」

文判官立时起身走过去确认式神给予的线索,可刚接近,陶瓮就开始剧烈震动,并响起挟着极大悲伤的哭声,回荡在石室里。

呜哇……哇啊啊……好痛……妈妈……好痛……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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