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闻言,第一反应都转头看向孟临殊。孟临殊无奈,站到窗边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先生要我送花给您,说是想您了。”
小旦是南方口音,声音婉转,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三个字,一咏三叹,令人下意识就觉得这话格外旖旎暧昧。
因为刚刚是庄同洲传的话,所以大家只以为孟临殊和庄同洲私底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展峰脸上的笑立刻垂了下去,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孟临殊。
孟临殊却知道,这话分明是裘桓说的。
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让人传来这么狎昵的话,孟临殊耳根一热,语调冷然道:“花你带回去吧。”
小旦却伸着手臂,楚楚可怜看着孟临殊:“孟先生,我没想到是您,我是您的粉丝,今年金鼎的时候,我还去了现场看您。我是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您就看在我喜欢了您这么久的面子上,收下吧,不然我怎么回去交差?”
她本来看起来就小,顶多不超过十八九岁,这样的年纪,却已经要自己孤身在外逢迎交际,现在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可孟临殊却并不觉得反感,反倒是想起自己高三毕业,第一次出外打工被人刁难,还好有好心客人帮他说话,这才没被开除。
如今他也站在了可以帮别人的位置上,所以到底还是伸出手来,将那捧花接了过来。
小旦立刻感激道:“多谢孟先生!下次有人在微博上黑您,我一定会替您反黑的!”
孟临殊忍不住笑了:“那就麻烦你了。”
小旦也对着他粲然一笑,倚回船头,又开始低吟浅唱。
岸边梅花簌簌而落,月色清朗,美得反倒有了种如在梦中的错觉。
孟临殊抱着花,众人都偷偷看他,他问:“既然都在看,不然一人分你们一朵?”
大家连忙拒绝,冉茂茂小声说:“那个庄总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多情种子,小孟,你怎么会和他牵扯上了?”
孟临殊沉默片刻,只淡淡道:“他和裘总是朋友。”
冉茂茂生怕他被糖衣炮弹给攻略了,也没在意他话里对裘桓的称呼这么生疏:“他们这种人,喜欢得快,厌倦得也快,你千万别上当啊。”
孟临殊听出她话中的关切,温声道:“冉姐,我对他没兴趣。”
冉茂茂这才放下心来,曲驳却知道一些内情,有些担心地看向孟临殊,孟临殊恰好把花放下说:“我去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