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野扶他起来,把纸巾里的药分做两份。
陆昀川闭着嘴,姜野就在旁边说:“我不介意喂你。”
顺利地把药用水送下去。
姜野找了个抱枕给他靠着,许是折腾累了,许是药在起效果。
陆昀川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姜野凑近看了看,把他头上的毛巾再浸湿、拧干、搭好。
然后把陆昀川手上的结松开,手放好,确保不会被压到。
姜野请了假,陆昀川回酒店睡了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等到看见尤安出去,方向是往最近的药店走,他才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陆昀川可能发烧了。
他就想来看看。
只是着凉还好,伤口没事就行,希望恢复得快一点,人就可以不用受罪。
姜野端详着陆昀川的睡颜,看得很认真,用食指拨开分不清是毛巾还是细汗浸湿的额前碎发。
取下毛巾,试了一下温度,还是很烫,比手心要热很多,比嘴唇可能也还是会烫一点。
陆昀川清醒的时候姜野是不敢亲他的,要表现得自己对他不那么在乎,却总是身不由己。
就像是听见他的恭喜,居然第一反应会在内心暗自窃喜。
他关注着他,甚至可能也许大概会对这种假新闻品出一点细枝末节算得上“吃醋”的情绪。
姜野刚刚动过一个不好的念头,他有想过趁人生病之余,把陆昀川的护照找出来扣下。
那样他就不会再一次不留情面的离开。
而之所以没这么做,换在以前是高尚的道德感作祟,现在——是怕陆昀川会生气。
“我认栽了,你也早点喜欢我一点点好不好?”
陆昀川醒过来,天都已经快亮了,他没惊动将就着睡在另一个沙发上的尤安,自己起身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自己试了下额温,体感降了很多,头也没那么晕。
陆昀川扣住手腕,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厅的窗帘没什么遮光效果,窗外的阳光透着洒进来,刺得尤安也打了个哈欠,起身。
“你起来了,,好点了吗?”
陆昀川还记得昨天尤安说过不好就要去打针的事,眼神闪了闪:“好多了。”
“不过你昨天到底去哪了,这么久?”
尤安收拾被子的手一顿,像是装满水的池子开闸,泄洪一样地大倒苦水。
“你不知道,我跟着那个导航走半天结果差点绕进了死胡同里,在路口打转,你们这儿的路真是太难记了,”要知道尤安当初可不就是靠着灵活的脑子赚小费的,“不过人很好,那边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员工看我一直原地打转,就问了一声,还给我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