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英雄和豪杰的被子吗?怎么放在这里?”夏成成一惊,萧和太聪明了,他在怀疑了。
“你在收拾衣服,看见衣柜里有这样的东西就扔了出来!”夏成成小声说,于是兰雨也跟着夏成成说了一遍。萧和不说话了,夏成成想他一定在盯着兰雨,兰雨缩着脖子,害怕极了。
“告诉他,没事的话,你要进房间了。”兰雨重复了一遍,室内没有声音响应。于是,夏成成便拉开好奇的子夜,拉了拉傻站着的兰雨,闪在门后,兰雨这才闪了进来,捂着胸口,猛烈地喘息着。
“天哪,天哪!”她喘息着,久久地说不出半个字。
铃--门外传来门铃声,夏成成一愣,这个时候会是谁?这么晚了,看了看床头,那里有个钟,指到了九点。
于是,好奇心再度让夏成成把门拉开一条缝,萧和走了出去,高拓就在沙发里,憔悴、阴霾、颓废,默默地抽着烟。夏成成的心底顿感疼痛,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正被一种他所陌生的情感折磨着。
玻璃门开了,萧和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有个男人,同样的高大魁梧。他穿了一件灰色的长风衣,下摆滴着水,风衣的领子高高竖着,挡住了他的脸,走进屋时,他一甩手,把那件湿湿的风衣脱了下来,扔在地上。
他--夏成成吃惊极了,子夜就在夏成成的背后,伸着头,不停地问:“谁呀?谁来了?谁呀?”
夏成成转头看了看她,感到有些好笑,今天是什么日子,团圆节吗?
“哎呀!怎么是他--”子夜惊叫,夏成成吃惊地捂住她的嘴。她缩缩头,笑盈盈地甩甩手,继续这不雅观的偷窥。
“你来干什么?”高拓的声音很冷。那男人已坐进了他对面的沙发里,和萧和并排坐着。他沉默着。
“我想你不必请他为你找人,他自己的事办了三年,还没办妥。我想你不会给他三年时间来浪费吧!”萧和
说。
“不!我想来想去没有人会把她带走,只有兰雨!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就在这里夏成成一惊,回头看了看仍坐在床沿上的兰雨,黑暗中夏成成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想来她仍旧沉浸在那分害怕中。
感觉到夏成成的注视,她慌忙道:“休想再叫我出去,你们会害死我的,知不知道。”
夏成成迅速关上门,子夜奔到她面前,轻声道:“大表哥在,你放心,你只要出去跟他说一声,你没带走我,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不行也得行了!因为外面传来敲门声,萧和的声音
随即响起:“俞小姐,你表哥来了,出来一下!”夏成成向她甩甩手,子夜拉起她,于是,她没办法,耷拉着脑袋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她的声音随后自门缝里传来。
“大表哥!你来了!”她依然堵在门口,挡了她们的视线,夏成成想推开她,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可又怕被人发现,于是只好将就着听声音。
“有没有见过子夜?”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深深的寒意。
“没有!”夏成成想兰雨是被波及到了,她说得有些颤抖心虚。一个庞天的阴影笼罩了过来,那个男人的脸很快就来到了她们的头顶,夏成成吃惊极了,想掩上门,可又怕被他看见,幸好,他并没有注意门内的一切,只是用他冰冷的眼神怒视着兰雨。
“没有?你敢对夏成成撒谎,你把子夜弄到哪去了?说广他大吼一声,吓住了兰雨,也吓到了她们。
夏成成想子夜也被吓到了,抓着她的手,手心里汗湿一片。于是,夏成成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大表哥看来也不是普通的凶!”
“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也在夏成成耳边轻声说:“你说我现在出去会不会被他捏死。”
夏成成一愣,随即点点头,盛怒中的男人,什么事都很难讲,就像以前高拓盛怒时推她,那扇玻璃门差点没把她给撞死。
“真的没有!”幸好兰雨还是非常讲义气的,宁死也不会出卖朋友。
“看来她真的没有!”萧和走了进来,拍了拍那男人的肩。那男人可没那么好打发,他突然抓起兰雨的手,夏成成想他一定很用力,兰雨顿时痛呼出声。
“我知道你在撒谎--我敢肯定你一定知道。”兰雨痛叫着,腿一软,往地上溜去,于是夏成成慌忙俯下身子,想在她耳边,告诉她,让她胡编一个地方,先打发了再说,免得受皮肉之苦。
可是,还没等夏成成开口,她已举了白旗,大叫着。
“子夜!子夜!大表哥要弄死我了,你快出来!”天哪--夏成成慌忙抓着向后退的子夜,想把她推出去,免得波及到自己。她惊惶失措地看着她,低呼着:“我还是装睡好不好?”
“不行!快点出去,闯进来就不好了!”夏成成还未说完,门便被用力地撞开了,夏成成就躲在门后,那门狠狠地在她的额头撞了一下,又弹了回去,在那男人进来后,砰地又关上了。夏成成捂住额头,往下溜去,蹲到了地上,痛得几乎昏过去。
子夜想来扶夏成成,可一看到那男人,便愣住了,那男人也在注视着她,他们久久地对视着,眼里有着震动、惊喜,更多的是思念。许久,许久,那男人张开手臂,子夜便发出一声叹息,扑了过去。
于是,那男人开始急切地搜寻子夜的唇,急切地吻她,拥抱她。天哪!这两个浑然忘我的人,竟丝毫感觉不到还有个外人在。
夏成成尴尬地坐在地上,直到他们双双滚进床里,她才悻悻然地拉开门,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她想自己是不宜观看了。
还好老天助她!客厅里竟没人了,就连兰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
大约她也是想着自己爱的人了吧,就好像她!--夏成成抬头看了看高拓的房间,心里陡然疼痛不己,默默地站在那出神着。
犹豫了半天走上楼梯,夏成成又在这楼梯口上上下下走了好几个回合,才鼓起勇气,扭开高拓的房门。
屋里没有开灯,很黑,窗子开着。借着淡淡的夜光,可以看到那里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屋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烟味。
又喝酒!她皱了皱眉,酒能乱性,也不怕再做错事!
“滚出去!”高拓也不动,声音冷得刺骨。她一怔,随即悄悄地退了出去。心底突然有股恶作剧的冲动,想看看他会不会酒后再乱性?
于是,她便跑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然后包了条浴巾,像做贼似的,溜进高拓的房间。
窗口没了他的影子,隐隐约约可以看清,他已躺在床上了。她有些失望,他会不会睡着了?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在他身侧躺下。那股烟味、酒味一下子绕到了她的鼻端,顿时让她感到眼底发酸,她是如此地想念这股熟悉的气息啊!不由自主,她挪动了一下身体,悄悄挨近他。
“滚开!没听见吗?”他的声音陡然响起,吓了她一跳。
她绕过一只手,用力揽住他的胳膊,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大声抗议:“不!”天知道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激动得想哭,三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这一刻,三年的分离对于相爱的人来讲,怎么说都是太长了。
那个粗壮的臂膀蓦地一震,突然用力甩开了她,再下一刻身边的他坐了起来。
“成成?”一个颤抖的声音低低地呼唤了一声,但是还未等她出声回应,黑暗中便有样东西朝她飞来,他的拳头竟然击到了她的小肮上。高拓象个疯子般嘶吼:“不是,不是!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还敢过来骗我,叫你滚出去听到没有--”
她来不及吃惊已经痛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弓起身子,本能地往下滑去,撞到了床头柜,猛烈的吸着气。想叫,可声音咋在喉咙里,竟怎么也发不出声,她想把灯打开,可还没碰到开关,头皮传来撕痛,头发被人抓住,往后拖去。
“啊!”她尖叫出声,害怕了。尖叫声让高拓放开了手中的人儿,灯一下子被他开亮了,夏成成捧着头,那里撕裂般的痛着。但当手底碰到赤o的肌肤,她突然想到浴巾已经跑离她的身体了,慌忙抓过床单,尴尬地把自己裹住。头不再那么痛的时候,她便哽咽着站起身。
他已经呆掉了,瞪大著眼睛,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过去,扑到他身上,在他颈边狠狠咬了下去。他震动了,一下拥住了她,紧紧地把她钳在怀中。
“成成!怎么可能?是我的幻觉吗?成成--是你吗?”她也震动了,松了口,因为那声音听来如此的痛楚、焦灼、恐惧、不确定,泪水涌了上来,她狠狠地抱住他的颈项,咬住他的耳朵。
“痛不痛?不是幻觉,是我!夏成成--如果你还想赶我走的话。”
“成成!”他松了手臂,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的眼里有泪光,充塞着更多的惊喜
意识到被单底下赤o的身体,她害羞地把脸埋进他的怀中,轻声道:“我没穿衣服,可不可以明天再赶我走?”他的眼底涌起惊喜,一把拉开被单,她惊呼一声,他下一刻把她抱上了床,用他庞大、沉重的身躯压住她。
“你干吗?”她叫着,手却紧紧地攀住他。
“你说呢?”他喘息着吻她,用他温柔、男性、疯狂、激动的气息迷醉着她,她轻轻地呻吟着,感觉自己的震动、渴望、颤厉。他的体温滚烫,肌肉紧绷,心跳如雷,在她耳边粗喘着。
“成成!哦!成成!成成!--”他不停地呼唤着夏成成的名字,那分热情深深的感染了她,而夏成成的每一次呻吟都让他震动。他们彼此都在深刻的需要着对方,三年!已堆积了太多太多思念。
“对不起!成成--这三年你一定是吃尽了苦,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原谅?”她哼了一声:“你怎么老是让我原谅你?我的头皮都快被你拉裂了。”
“天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还痛吗?”他轻轻地替她抚着头,轻声地、小心翼翼地说:“再让你咬一下好不好?”
“咬两下,还有刚才被你砸到的那一拳,你不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纵然不是故意也要惩罚,咬两下!”她故意板着脸说,他不停地点头,把他的大手伸了下去,抚摸着她的小肮,她顿时大吃一惊,那只粗糙的手带来的是震撼人的快意。
弓起身子,她不由呻吟一声。他的眼底马上燃起得满足的笑容,俯在她的耳边,他轻声说:“我们赶快结婚吧!”
窗外仍然下着很大的雨,可是她已听不见了,她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只有高拓,在他的深情里,她突然觉得,三年的别离是如此的愚不可及!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尤其是老天爷还刻意地安排了许多合合离离。
所以,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几乎没有考虑就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