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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愤地侧过身,高高抬起胳膊,再重重地落下。
这次打得结实了,她都能听出皮鞭落在肌r0u上声音的区别。
“嗯……”顾承昭颤抖着sheny1n,抵在她手心里的x器却可耻地y了。
洛云绝望地闭上眼。
为什么是她?
她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为什么不能谈个正正常常的恋ai?
噬骨挖心的不解和痛苦涌上来,洛云不能控制地一次次抬起挥鞭的手,一次b一次狠戾地落下。
他想要的,她给他就是了。
暗室里回荡着顾承昭的闷哼与低叫声,像只野兽,时而是痛苦的困斗,时而又是要爆发的咆哮。
她时不时地停下来撸动他的roubang,全无半点温柔,只是机械式的活塞运动。
“快……快一点……”他哑着声音,不知是命令还是哀求,“再……再用力一点……”
顾承昭的身t开始剧烈地晃动,roubang不时地逃离她手心。
洛云伸臂搂了他一下,想固定住他的身形。
但触手是一大片滑腻腻的yet,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洛云匆忙0到墙上的开关开了灯,转回头来时被自己的杰作吓得捂嘴尖叫,倒退了一步。
顾承昭线条流畅的大腿上全是一道道皮开r0u绽的鞭痕,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来,绕着他腿画出狰狞的图案,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猩红。
为什么我如此勤快?还不是因为nv配都有珍珠项链了,我的小洛还没有!!!破音!!!
洛云这时才闻到一gu浓烈的血腥味,她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手里滴血的皮鞭,发现鞭头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口子,里面露出金属的光芒。
她一把丢下手里的凶器,绕到顾承昭的正面,仰脸碰住他面颊,紧张地声音都发颤:“顾总,顾总……你没事吧?”
顾承昭还沉浸在刚才的快感中,茫然了片刻,才刚感觉到疼似的,骤然皱起了眉头。
“这、这鞭子怎么会破?”洛云发现自己已经把血抹到了他脸上,慌忙又改用手背帮他擦,“对、对不起……我太用力了……顾总……”
她手背也不g净,他脸上的血混成一团,越擦越多,而疼痛尖锐地漫上来,他开始不能自控地倒ch0u冷气,整个人也阵阵ch0u搐。
“放……放我下来……”顾承昭已经连声音都抖了。
洛云吓得眼里全是泪光,0索了好久才找到开关,放下吊架开始拆手环。
她笨手笨脚的,而他已经根本站不住,软绵绵地往她身上倒过来。
她顾不上地毯g不g净,抱着他几乎是一块儿摔在地面上,又一骨碌爬起来,边哭边看他腿上交错的伤口,手足无措地问:“怎么办?去医院好不好?”
她当然知道不好。
这种隐秘的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顾承昭b她冷静,半趴着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咬着牙命令她:“书柜有医药箱。处理包扎一下就行。”
洛云匆忙跑出去,拿出医药箱以后还重重地撞到了书柜的门。
顾承昭的血令她不能思考,跪在地上颤抖着叫“顾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还是顾承昭自己清理了流着血的伤口,涂了凝血愈合的药膏,再用纱布一圈圈地把大腿绕起来。
皮鞭的金属内芯极其结实,顶端微尖,像把小刀一样,在他身上划开了十来道长长的口子,但顾承昭冷静了下来以后好像完全不怕疼似的,下手专业又稳定,只在裹纱布的时候让洛云帮了下忙,又指导她去衣柜给他拿k子,穿上了以后甚至想爬起来清理现场。
洛云终于醒过神来,拦住他哽咽着说:“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明天我来弄吧,这里……反正没有别人进来。”
顾承昭靠在墙边,思考了一下说:“你先走,我自己回去。”
洛云差点儿又要哭了。
他每次跟她留下来的时候都会打发司机先走,结束以后自己开车回家,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连坐都坐不稳,要怎么开车?
顾承昭似乎觉得她的眼泪烦人,皱了皱眉冷淡问:“你哭什么?流血的又不是你。”
洛云咬紧了嘴唇,忍了一下问:“你是不是住哪里都不肯让我知道?”
她赌气道:“你放心好了,我送你到家就走,不会缠着你的。”
洛云的小脾气起了作用,顾承昭又看了她一会儿,居然答应了。
她跑去洗手间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迹大致擦g了,走回来扶他站起来。
顾承昭只是能忍痛,但生理上的伤势还是在的,他摇摇晃晃地几乎走不了路,洛云b他矮足足一个头,费尽了t力才扶稳他,一步一挨地往电梯走。
两个人站在电梯里的姿势像足了拥抱,她正面搂住他,让他把t重压在肩头,自己则忍不住把脸埋到他肩上,悄然又说:“对不起……”
顾承昭没有搭理她。
洛云的车是一辆两人座的sart,对顾承昭来说小得可笑。
她小心至极地把他扶进车里,让他侧过一点身,不要压着pgu和腿后的伤口,自己跑回驾驶座,问地址开导航。
一路上顾承昭都面朝着她的方向,看着她开车。
她其实很紧张。
他的呼x1清浅而急促,明显是忍着疼的。
洛云是个苍蝇都不敢打的人,怎么能把一个人伤成这样,何况还是她喜欢的人。
强烈的负罪感让她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盯着前方的路不敢侧头。
顾承昭一个人住在郊外的别墅区,房间还偏偏在三楼,又没装电梯。
洛云扶他踉踉跄跄地上楼,帮他躺到床上,感觉他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顾总。”她蹲在他床头小心翼翼地问:“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万一伤口感染……发烧了……”
顾承昭看她的眼神虽然平静,但是却冰冷极了,她害怕地说不下去。
哼,人家白天拼命g活,晚上回来拼命码字,结果你们都不投珠。人家不开心了!宝宝有小情绪了!哼哼哼。
顾承昭打量了两眼她身上染血的衣服,气若游丝地说:“……把衣服……扔了。穿我的。”
然后他便筋疲力竭地合上了眼。
这应该是答应她了。
洛云又蹲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到衣帽间里,找了一件顾承昭的薄毛衣换上。
顾承昭一夜睡得都极不踏实。
他好像一直在做噩梦,手脚不断挣扎,拧着眉翻滚摇头。
洛云原本蜷在他床边的躺椅上,后来实在见不得他这样痛苦,便悄然躺到了他身边,搂住他微微发烫的身t,贴在他耳边小声说:“对不起……承昭……对不起……”
她只有这种时候敢叫他“承昭”。平时……只敢在心里叫。
顾承昭极低地“唔”了一声,好像在回应她。
她冲动地低下头,在黑暗中找到他唇,胆战心惊地亲上去。
他的唇是热的,也是软软的,不像平时训人时那么紧绷,倒出人意料地可口,也出人意料地配合她,被她轻轻含在唇间,还像小动物似的伸舌头t1an了她一下。
她也只有这种时候可以亲他。
她的初吻没有甜,里面装的全是歉意和心痛。
她的吻好像使他安静了一些下来,缩进了她怀中,不再挣扎地那么厉害了。
洛云一夜都没怎么敢睡,第二天顾承昭果然有一点发烧了,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他在迷迷糊糊中仍然不愿意去医院,只是让洛云给他找出了止疼药和消炎药。
洛云帮顾承昭发了休假一天的通知,重新安排了他这天的日程,然后下楼去帮他煮粥。
顾承昭的家里和办公室是一样的,典型的强迫症收纳,橱柜家具表面没有任何一样杂物,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地装在收纳盒里、再贴上统一标签、收进橱里。
厨房里的厨具和食材倒挺齐全,洛云只会煮白粥,淘米点火,然后站在炉灶前对着锅发呆。
蓄意伤害他人身t要判几年?
他怎么血流成那样都不喊痛?反而很享受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今天一起消失了,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呆到一半的时候,洛云的手机响了。
g0ng蕊在那边冷静地问她:“你是不是跟承昭在一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洛云心漏跳一秒,弱弱地否认:“没、没有啊。”
g0ng蕊沉默了一下。
洛云不知道她是猜到了什么,也不敢说话。
片刻后g0ng蕊笑了笑,说:“你用不着跟我撒谎。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跟他只是两个人、两个家庭互相利用,不会有真ai的。麻烦你转告顾总,我可以跟他各玩各的,他可以有你,我也可以去找别人,这是早就说好的事。但是既然要做戏,就麻烦他面子上过得去一点,不要再做出昨晚那种派对开到一半跑去找你的事情来。”
“我……”洛云失语。她没想到g0ng蕊面上一直在做戏,其实却看得这么清楚,甚至连她和顾承昭有关系都知道了。
“还有,小姑娘,我要好心提醒你,顾承昭这个人,是没有感情的。”g0ng蕊又笑笑,“他可以给你很多东西,但是永远不可能给你ai。不是他不想,是他根本没有这个功能。”
洛云又一次呆住。
g0ng蕊跟顾承昭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应该很了解他。
她不是很明白什么叫“没有感情”,g0ng蕊及时补充道:“他爸爸的氧气管,是他亲手拔的,你知道吗?”
洛云拿电话的手微微发抖。
“虽然他爸是脑si亡了,但顾承昭不只是签了放弃治疗同意书,而是亲手关了呼x1机,把管子从他爸的身t里一点点拽出来,看着他爸咽气。”g0ng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敢相信吗?”
洛云敢相信。
昨晚顾承昭给自己裹伤时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炉子上的粥汩汩沸腾了,洛云搅动了许久,才盛了一碗端上楼。
顾承昭已经坐起来,捧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了。
“你下午去上班。”他盯着电脑对洛云说,“不要让人发现什么。”
一个心酸的我,熬夜码心酸的字。
洛云不敢反驳,走到床头把粥放下,“顾总,你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吧。”
顾承昭听她声音又有些哽咽才抬起头来。
洛云穿着不合身的毛衣,肩膀锁骨从领口里露出来一大块,昨晚踩到了血的连k袜已经脱了,光着两条腿站在床前,整个人娇小白软得像一团雪。
顾承昭合上笔记本电脑,拍了拍床沿的位置让她坐下。
洛云乖乖地揪着衣角坐下了。
“昨晚不是你的错。”他就事论事地目视前方说,“是道具有问题,我也没有及时叫停。”
洛云屏住呼x1不作声。
“以后需要设一个安全词。”他轻声说。
洛云下意识地摇头,她不想要以后了。
顾承昭像是看穿她的心思,“g0ng蕊那边你不用担心。她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不会介意。”
洛云还是摇头。
顾承昭抬手捏住她下巴,动作不大,语气却微微发凉:“后悔了?不想留在我身边了?”
洛云仰脸想躲,没躲过,只好移开眼神,看着他身后的床头板,颤抖着问:“为什么是我?”
顾承昭盯着她看,目光随着她眼里蓄起的泪水渐渐变得无奈。
“好了。”他有些僵y地劝抚她,“要我跟g0ng蕊分手吗?”
洛云再度摇头。
他根本不懂她的心。
没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懂她的身不由己。
一滴眼泪忍不住地滚落下来,顾承昭盯着晶莹剔透的眼泪看了一会儿,突然凑近了一些,笨拙地用唇吻走那滴泪。
洛云惊诧地眨了眨眼,于是更多的泪珠纷纷滑落。
顾承昭叹了口气,好像有抱怨她ai哭的意思,双唇却不听使唤地一次次啄向她脸颊。
轻微的动作牵扯了伤口,他浅浅嘶了一声,然后本能地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被子底下探。
她的手被拉到大腿后方,隔着绑紧的纱布摩挲了几下。
他忽然屏住了呼x1。
疼痛又给他带来了快感。他第一次在那间暗室以外的地方产生了yuwang。
“不要……”洛云闭着眼睛想ch0u回手,“伤口……”
晚了。
顾承昭已经带着她按到了身前蓬b0挺起的巨物上。
因为腿上t上都是裹伤的纱布,他连底k都没有穿,滚热地烫了她手心一下。
洛云还在挣扎,他却用另一只手g住了她脖子,把她的额头抵在自己额头上,颤抖着呼唤她:“小云……帮……帮我……”
他这一刻的声音充满了温情,一点也没有平日里那样蓄意伪装的卑微。
他第一次叫她“小云”,叫得她手脚发软,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他拦腰抱上了床,分开双腿骑坐在他胯间。
他把手伸到她宽松的衣服底下,全无阻拦地捏住了她软软的x。
她并不太丰满,小巧的r盈盈一握,在他手心里可ai地晃悠。
而他坚y粗长的r0uj准确地抵在了她下t的小缝间,挨挨擦擦地开始蹭动。
她怕他疼,条件反s地按住他腰命令道:“不要动。”
“好、好,我不动。”他很受用,低头拉开她毛衣领子,轻柔地hanzhu她颈边细neng的软r0u,手下没停,捻着她微微立起的小rt0u,说:“你动……好不好?
“啊……”他还在发着低烧,洛云被他指尖的热度捏的很快sh了起来,一边昂起脖子,一边无法自拔地抬起t来,由着他把自己的底k脱了。
“主……”他打算叫她“主人”,却中途改口,换了称呼,“我的公主……你……你让我进去……求你……”
洛云剧烈颤抖起来。
如果她是公主,那顾承昭就是把她玩弄在gu掌之间的神。
他让她分不清真话与台词,哀求与c控。
但她的身t配合他,自觉自愿地对他敞开,容纳他进入柔软细腻的深处,情难自己地把他裹紧,想让他舒服,想让他……用真正的快感来代替饮鸩止渴。
这是洛云第一次不用再演戏。
她把顾承昭压在身下,抬腰落t,一次次用他的凶器洞穿自己。
伤口的疼痛已经足够唤醒他的yuwang,他把脸埋在她肩头,闷哼着紧紧搂住她腰,把她整个人刻进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对坐拥抱,就像一对正常的情侣,在用nv上位缠绵jiaohe。
但他还是不肯吻她。
她几次想凑过去,他都埋着脸躲开了。
她心生怨念,一把将他推倒在枕头上,俯身按住他两只手臂。
顾承昭眼中又浮现出了那种温情与渴望的神se。
他似乎感觉不到身下的疼痛,微挺着腰想冲撞她,被激烈的yuwang带得已经全身都微微泛红。
洛云不再怜惜他的伤,加快了在他身上跳动的速度,一次次重重地坐在他身上。
他随着她的节奏一次次sheny1n出声,闷闷地,像是压抑着的求救。
他闭上眼睛,坠入无边的快感里,放松手脚被她压在身下予取予求。
她这一次不用分心,第一次感觉到跟他交融一t的舒畅。
他的roubang似乎是应着她形状长的,满满地填紧了她每一寸甬道,又好像在哪个位置恰到好处地翘起,直接顶住她最敏感的一点。
外头是青天白日的大好天气,房间里虽然拉着窗帘,但有一丝浓烈的yan光从缝隙中泄进来,正好点亮了两个人交叠着的身t。
这次在yan光下的xa前所未有地酣畅淋漓。
洛云最后泄出一簇簇的清ye,把顾承昭腿心打sh了一大片。
她筋疲力竭地软在他身上,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用唇轻吻他凸起的锁骨,温存又满足。
顾承昭剧烈喘息着躺了一会儿,轻推她肩膀说:“起来,我要去换药。”
洛云一时不能思考,反应了一下才匆匆起身。
他大腿上的纱布已经尽数重新泛红,显出一道道伤口的形状。
洛云半跪起来想扶他,他却当没看见似的,自己撑住床头柜起身,艰难无b地扶着墙往旁边的洗手间走。
洛云跪坐在床上,刚才被自己打sh的那一小块床单就冰凉地抵在她膝盖下面。
她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们的模式并没有任何变化,是她被生理上的快感冲昏了头,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
洗手间里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洛云匆忙跑过去,只见一个瓶子翻在地上,满屋子都是冷冰冰的酒jg味。
顾承昭背对着她,吃力地弯腰屈腿,一手扶着洗手台,一手颤抖着去捡地上的酒jg瓶。
明明叫她一声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要拖着这样伤痕累累的身t,自nve地亲力亲为。
洛云走过去,赶在他前面把瓶子捡起来,重重地放在洗手台上,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就让他一个人自我折磨好了。
他既然喜欢,她g什么要去帮他?
几分钟以后顾承昭又扶着墙走回来,把手里的纱布放在床头柜上,对已经站在床下的洛云冷冰冰地说:“帮我裹伤。”
他腿上旧的纱布已经都拆了,伤口也清理好了,涂了新的药膏。
他走不动了,几乎是把自己摔在床上的。
洛云只好让他侧身躺在床上,一圈圈地帮他裹住伤口。
最后给纱布打结的时候,顾承昭闭着眼睛说:“你下午不用去上班了。”
这是什么对她变态的奖励吗?
允许她帮忙,允许她留下来,就算是给了她莫大的恩惠。
天黑后顾承昭的低烧退了,洛云便开车回了自己家。
已经是初冬的季节,她昨晚紧张到外套都没穿,身上只有件顾承昭的毛衣,却把车窗开到最大,让冷风灌进自己的身t。
第二天顾承昭准时出现在三十六楼的办公室,神se自若,行走起坐都看不出异常。
到了下班的点,洛云去问顾承昭:“顾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盯着地板,倔强地抿唇不去看他。
顾承昭感觉到她从昨天开始就生气了,但是他没有ga0懂她在生哪门子的气。
他对她足够好了。
公事上他护着她,不让别人乱使唤她,私底下他更是一直跪在她面前,连受这样重的伤都没有怪过她。
她到底还想要什么?
他不懂的是,一个动了心的nv孩子,想要的仅仅是感情上的回应而已。
要拥抱,要亲吻,要发自内心的亲呢与ai怜。
冬日的气温很快冷下来,转眼就到了圣诞。
洛云家里是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大学老师,从小在大学教师宿舍区长大,同龄的小伙伴们大多在国外读书,圣诞前后纷纷飞回来度假。
她已经连着半个月没有“加班”了,顾承昭没有找过她,大概是因为伤没好透,行动不便。
那间暗室她赌气没有去收拾,甚至连门都没进过,好像不提不看,它就不存在似的。
平安夜刚好是周五,洛云跟朋友们约在了一家音乐餐吧吃大餐,一到下班的点就飞奔下楼,甚至没跟顾承昭打招呼。
天气应景地下起了大雪,洛云没敢开车,坐地铁到了餐厅门口刚要上台阶,被人从背后有人一把搂住了。
洛云被带的脚下一滑,还好那人怀抱宽大温暖,把她牢牢护住。
那个人放下洛云,绕到她面前,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小洛洛。”
洛云拿粉拳捶他坚实的手臂,“吓si人了你。臭猪。”
“臭猪”叫朱翊,从幼儿园时期就是洛云的同学,高中时去了美国读书,不知吃了什么洋饲料,一下子长到一米九,健壮得像堵墙,在校橄榄球队当四分卫。
朱翊居高临下地按按洛云的头,“走吧,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洛云白他一眼,“说得好像你请客一样。”
“我请就我请。”朱翊把她脑袋瓜夹在腋下,搂着她往楼上走。
路过大堂时洛云看了角落里的夹娃娃机一眼,小声说:“哇,今天果然过节,娃娃机都排长队。”
朱翊边走边问她:“你爸妈还在英国?”
“嗯。”洛云点头。
洛云爸爸洛笙谷是数学系教授,两年前去ai丁堡大学做访问教授,任期三年,还有一年才能回国。
“那你怎么不去?”朱翊又问,“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想去英国读金融?”
洛云笑笑没有答。
为什么不去呢?因为她毕业前睿昭制药去学校里做校招,她抱着可以近距离看到顾承昭的心态投了简历,结果居然一击即中被录用了。
莫名其妙的暗恋害惨了她。
十几个一年没见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几乎要掀翻餐厅的屋顶。
朱翊坐在洛云边上,一直给她夹菜,剥虾,倒饮料。
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朱翊消失了。
洛云起初没有放在心上,她难得地彻底放下心事,做一晚上正常少nv,笑得脸都快僵了。
朱翊一直没有回来,洛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突然福临心至,下楼到一楼大堂看了一眼。
朱翊果然在那儿。
人高马大的四分卫半蹲在夹娃娃机前面,聚jg会神地看着缓缓移动的抓钩,怀里已经抱了七八个刚抓到的迷你公仔。
洛云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背后,只见抓钩晃了两下,原本抓到的一个娃娃扑通掉回了机器里。
朱翊懊丧地捶了下机器,嘟囔道:“最后一个怎么就是抓不到!”
他0出手机要再一次扫码付费抓娃娃,洛云伸手挡住了付款码,小声说:“这么多已经够啦。”
朱翊蓦然转回头来,看见她后憨憨地一笑,不好意思说:“总共有十种娃娃,只差一个就凑齐了。”
他说着就把怀里的娃娃往洛云手里塞,“你拿好,让我超常发挥一下!”
洛云无奈地抱住九个萌头萌脑的毛绒公仔,等着朱翊摩拳擦掌地给她抓最后一个最大的小老虎。
老虎头重脚轻,朱翊接连尝试了三四次都失败了。
洛云拽他衣角说:“好了啦,已经很多了。”
朱翊倔劲上来,梗着脖子盯牢娃娃机说:“那怎么行,我要给你十全十美的。”
洛云抱着娃娃们站在边上,突然有点感动。
她陷入不正常的关系太久,都忘了世界上还有这样单纯的感情。
有人傻乎乎地对她好,要给她十全十美。
洛云爸爸是数学教授,从小就告诉她,数学是最美的学科,因为它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要是感情也能像数学一样,喜欢就可以相ai,身t的交流就等于心灵的触碰,该多好。
她太年轻单纯,太复杂太灰se的领域,她应付不来。
朱翊后来抓了将近三十次,才终于以远超娃娃价值的成本,替她凑满了十只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