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性格冷漠,不好揣测接近,话语冰冷冷的:“这是你给我的,你要给其他人再买。”说完包好他自己的糖人,不肯再让傅时宴碰。
傅时宴:“……”用老子的钱,还这么拽?
傅时宴最终没有再买糖人,本来就是便宜的小玩意,京城处处可见,只不过他和阮头一回碰见新奇罢了,别人未必稀罕。
“卖花了,刚采下的鲜花,大哥哥你要不要花?”
街道上,一个瘦小的小女孩在拥挤的人潮中卖花。那小姑娘看样子不过七八岁,小脸十分清秀,杏眸圆溜溜的,讨人喜欢。
小女孩衣裙破旧,被洗的发白。她手中的花篮中有十来支黄桷兰,周围铺了一层栀子花,清香扑鼻。
卖花的小姑娘问的是一个蓝衣公子,那男子见她可爱,低头问道:“一支多少钱?”
“十文钱。”
这价钱确实高了,不过是一支花罢了。那公子轻轻摇头,道:“不了,谢谢。”
这时,小女孩身后冲出来一个壮汉,二话不说,两个大跨步到女孩旁边,“啪”的一声落下一耳光。
小姑娘白嫩的脸颊肉眼可见红肿了起来。
这一耳光,把那蓝衣公子打懵了,忙上前拉架,愕然道:“好端端的,你打人做什么?”
那壮汉七尺有余,一身横肉,恶狠狠道:“她卖不出花。”
小姑娘缩着头,像只落了水的小燕子,瘦小无助,满脸惊恐害怕,未语春容先惨咽。
这动静让周遭一圈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那壮汉并不觉得可耻,凶恶道:“她卖不出花,我就打她。”
蓝衣公子一时气怔,他不傻,这时已经明白了,这不就是拿捏住他心软,威胁他吗?
他没有外界的道德标准
傅时宴和阮正好走到那里,见一群人围在那,便驻足看看。
周遭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她父亲吗?这么狠心。”
“天子脚下,青天白日,居然有这豺狼一样的人。”
“天理难容,可恶至极,不配为人。”
众人义愤填膺,早有人要上前去护小女孩。那壮汉一把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前,粗声粗气道:“我打我娃子怎么了。”
听着口音不像是京城的人。
女孩如一个只会流泪的木偶,杵在那,任人宰割,眼泪把小脸都哭花了,更加引人怜惜。她只敢捏着花柄,胆怯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眼中含泪欲滴。
壮汉身后还站了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见有人涌上前便往壮汉旁边一靠,众人一望,九成人便已经打消了群殴壮汉的心思。
蓝衣公子身边还站着一位姑娘,眉目秀丽,两柳眉弯弯,软心肠,伸手轻轻拉了拉蓝衣公子的衣袖,软声道:“阿柏。”并没有说其他话语,但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