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人阴了才来了这,家里父母已经过世。我当初见他的时候是大冬天,他被人使唤着去打水给人洗衣服,素白的手生了红色的冻疮,特别显眼。我从后门进去找人,撞见了,就帮他打抱不平。我还没弱冠,没有自己的府邸,不敢带回去让大哥他们知道,就对银桑说照顾他一下。”
卫籍见阮认真眨着眼睛,听他拯救青楼落魄少年的故事,一定程度上满足他的英雄主义,兴趣更高:“后来有一次,我来这的时候,他被一个肥头大耳的男的抓着。那男的想买他睡,你不知道那男的有多恶心猥琐。我一看,火冒三丈,上前就给了他一脚,踹得他一时不知道天南地北。我一看他正脸,妈的,这不是那什么左右司郎中。怕被他认出来,乘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拉着方僢跑了。哈哈,那鳖孙现在还不知道是我,我转头向大哥说他坏话,过了一段时间,他就因为贪污被撸了职。”
玄之又玄
卫籍得意道:“怎么样?我帅吧。”
阮直接问出来:“男的还能和男的睡?”平日所见,皆是女子男子一起做夫妻,从没有见过两个男的这般……
卫籍露出隐晦的笑,对阮眨眨眼:“你不知道?走后门嘛,总会有些人喜欢这。”
阮被卫籍暗示的云里雾里,好奇的目光望着卫籍,毫不避讳,认真说:“说详细一点。”
卫籍成功被这只呆头鹅逗乐了,这让他当着这一大群姑娘的面怎么教阮睡个男人?他故作高深道:“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阮也没追问,低头继续乖乖的吃葡萄,心底盘算着等会儿回去,怎么告诉傅时宴,他根本不想和别人出去玩,他只想跟着傅时宴一起。
他只想要傅时宴。
卫籍见阮这样戒情戒色,心底估摸道:许是平日里傅时宴管阮管的太严了,这些男女之事风花雪月不大让他沾,故而不懂。但卫籍他私以为,这些行房之事,不能因为所谓的正经,避之如洪水,避而不谈。一来,那些明面上的正经人背地里做起这种事也未必正经。二来,不懂这些,身为男人未免失去太多快感和舒服。三来,日后终究会有女人的,若因为不懂而冲撞了人家姑娘,姑娘又平白受了苦。
卫籍想到这些,顿时觉得救兄弟于水火就落在了他身上,义不容辞,日后指不定多感谢自己指点迷津。
卫籍招手对阮身边两个木头人,伸手在锦囊中抓了几片金叶子给她们,道:“去,把银桑珍藏的几本小人书拿来。”
又对她们仔细嘱咐道:“要有春宫图的,有图有字。”
“多谢官人。”那两个姑娘收了金叶子,如获大赦,马上起身匆匆出了门,避之如洪水。
卫籍见状直笑。
书很快拿来了,卫籍亲手把书递给阮,暧昧望着阮,道:“好好看,你要的答案都在上面。”又对那俩姑娘戏谑道:“你们是新来的?在他不理你们时,就该上去勾引啊。算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姑娘红着脸退下去,那个红衣女子凑到卫籍肩头,气息喷撒在卫籍耳边,酥酥痒痒。她道:“那奴家也下去了。”
卫籍偏头皱眉,攥住她芊芊玉指道:“她们闲杂人走,你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