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因为国子监里有事,暂时还没回来,阮有些不爽。
当傅时宴回来时,阮已经睡下了。黄管家给傅时宴留了饭,傅时宴潦草吃完去自己房间沐浴。
傅时宴掀开里屋门处的纱帘,站在门槛那里,可以看到他床榻上睡了一个人。看着那人的样子应该是被傅时宴点亮的蜡烛光给照醒的,半眯着眼睛,坐起身来望向门口。
傅时宴一瞬间回想到今天早上的尴尬事情,脱口而出:“你怎么睡在我这里?”
阮看到是傅时宴,又躺了下去,窝在床上里,懒洋洋道:“不是你叫我在你房屋里睡吗?”
这话是傅时宴说的,但他指的是阮在他的房间打地铺睡,而不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
傅时宴嫌弃道:“你去打地铺睡,两个大男人一起睡多热啊。”
阮闷笑道:“昨天你把我抱到床上去,也没说多热啊。”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旁人听到。
这话太有歧义了,傅时宴脸色一变,忙道:“你这说的他妈什么屁话?昨天你那么小一团,今天怎么大一团,能一样吗?”
傅时宴来到大晋朝做了那什么朱雀仙童,一直把自己的架子端着,文雅有礼,做事妥当。头一回因为听了阮的话,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直接爆粗口。
傅时宴退一步,阮就逼近一步:“你想让我变成小孩子和你一起睡?”
傅时宴看着阮,心中警铃大作,这样咄咄逼人的阮,他实在抵不住,话语如叹息一样轻:“没。”
沾血的三州求救信
一个月后,京城。
东方破晓,城门被当职的禁军打开。
韩小昆刚来替岗,就看到城门不远处的大树下窝了一团大黑碳。他本来不甚在意,直到他刚把拦路的路障移开后,就看到那团黑碳动了动,朝他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那人走近,韩小昆才看清那人的模样,衣衫褴褛,全身漆黑,只能看见耳根后面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皮肤是白的,是个乞儿。
那人一走进韩小昆,身上那刺鼻恶臭的味道就把韩小昆熏的两眼一黑。那人黑的分不清五官的脸上笑着露出笑容,稍微白一点的牙齿在咧嘴笑时展现出来。
韩小昆心疑那牙齿也带着口臭,屏着呼吸,不动声色往后移了半步,道:“出使官文。”
那人从衣服里掏了半天,拿出了一个用灰色的布条缠紧的东西。他看样子是在那大树下过了一夜,衣角已经被晨露打湿了,但那布条却是保护的仔细,一点都没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