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会撒娇的男人最好命。傅时宴吃软不吃硬,但很吃阮撒娇服软的样子,像是逆子在他谆谆教导下变得听话。转念又想不动幡里确实是没有日月晨昏,待在那里面确实无聊。而且阮也不是他的私人物品,阮既然不想呆在不动幡里,那也没有什么好强迫。
傅时宴没有多说,抖了抖马缰绳 ,马儿撒腿跟上前面的大部队,阮紧紧拥抱住傅时宴。
抱住了他的神,他的信仰。
他们这一行只有二十几个人,行军速度很快,大约夜里酉时就到了江州。
天边乌黑一片,没有星子,江州的城门紧闭,只见得城楼上星火点点,有士卒来来往往在上面值守。
怕马蹄声容易被人发现,他们在远处的树林里就下了马,把马拴在树上,悄悄潜伏在城楼上的角落里。
柳云箔低声对傅时宴道:“这怎么上去?白天也进去不了的,在我离开江州前,假的林宏章就令心腹严格把守城门,筛选着让人进江州,至于出江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其余两州大约也是这么一个情况。”
傅时宴在夜色中估约这墙有七八米高,夜色太黑了,其余人用飞爪爬墙风险有些大。
傅时宴道:“找一处人少的地方,我和阮先上去,放下绳子,你们再爬上来。不要打草惊蛇。”
“你?”柳云箔吃惊道,“你们怎么上去?”
傅时宴已经开始找城墙上的落脚点了,无奈道:“不用操心,我可是神仙,这点小事我是可以解决的。”
柳云箔一噎,点点头,只能招呼后面的人跟紧傅时宴。
傅时宴和阮趁着夜色渐浓,遮人眼目,两个人轻轻松松飞檐走壁,不动声色落到了城墙上。
不远处还看到有士兵在城墙上没精打采,十分敷衍地溜达巡逻。
傅时宴悄悄从不动幡里拿出嗜睡草,对着那巡逻队转身离开的身影摇了摇,随着一阵淡淡的青草味在空气中消散开来,那群士兵纷纷倒地昏睡了过去。
傅时宴忽的一把把草重新塞入袋中,开玩笑道:“不能再摇下去了,再摇下去城楼下面的柳云箔他们都睡着了。”又转头对阮道,“你怎么不捂口鼻?不困?”
阮回道:“我不怕这些毒。”
“唔,百毒不侵?那挺好的。”傅时宴道,心想:阮如果追根溯源的话是块石头,百毒不侵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
傅时宴和阮放下绳子,柳云箔他们随着绳子纷纷爬了上来。
柳云箔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傅大人啊,你还缺小弟吗?你看我这样行吗?”说实话,和傅时宴一起做事,那简直像是有如神助,不,就是神仙都站在他们那边,帮助他们,这种感觉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