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箔一天忙的脚不落地,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从小石子路上走过,柳云箔眼睛尖,认出那是阮。
他一看见阮,就想到了傅时宴。傅时宴今天除了上午出来了一下,之后就一直没看到他。
柳云箔心底纳闷着傅时宴怎么了,难不成生了病?
柳云箔想着就走到了傅时宴的房门口,柳云箔叩了叩木门,对着屋里说道:“傅大人,你在里面吗?”
过了几秒,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傅时宴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抬眸望着他,脸色不太好,也没有精神气,像是被人蹂躏一样,声音低哑:“干什么?”
柳云箔有点摸不着头脑,就觉得傅时宴状态不好,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关切望着傅时宴有些苍白的脸色:“你是生病了?我来问问你吃了中饭没?”
傅时宴听了,顿了顿,嗓子眼挤出来一个字:“没。”也没说清楚是没生病,还是没吃中饭。
傅时宴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状态不好,修长有力的手轻轻捏着眉头:“我睡了一下午,睡蒙了,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等会儿和我说说疫病情况。”
柳云箔点点头:“好,我去大厅坐着等你。”
傅时宴转身去了内屋,里面没有人,诺大的屋子里简单的放了几件木制家具,显得有些空荡。
盛装着洗脸水的铜盆放在桃花木架子上,架子上边搁了一块挺大的铜镜。
傅时宴望着面前铜镜中的自己。眼睛似乎有些浮肿,整个人阴沉着一张脸,眼瞳无神像一口毫无波澜的古井水,冷冷冰冰。
他忽然觉得眼前铜镜中的人有点陌生,觉得有些邋遢狼狈,左右都没想出来自己是这模样?
他面无表情盯了三秒,猛地低头,双手捧水扑在脸上,冰冷的水让他大脑顿时清醒了。他用力搓了搓脸,想把自己疲惫的模样搓走。
快速洗脸后,傅时宴调整好了自己状态,大步走向大厅,和柳云箔商量江州城里的事。
你脖子上的红印
柳云箔简单把今天的事和傅时宴大略讲了一遍,把一个纸单子递给傅时宴:“江州患病的人数这一时半会儿还没出来,汝州患病的少,人数大约明天就可以给我们。”
“这是刘太医粗略整理出来的患病症状:传染期大约三至五天,发病时会提现出高烧不退,身体渐渐消瘦,小腹肚子隆起,硬如铁石。大部分患病的人到死时,已经骨瘦如柴。”
傅时宴安静的听柳云箔说着,当柳云箔说完后,傅时宴摇头道:“这不像是疫病,光是患病而死的人骨瘦如柴就比较离谱。你所接触过的什么病会在三至五天的时间内让健康的人枯瘦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