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皱着眉头,但是那人速度很快,阮根本不能判断他塞了没,更别说看出塞的什么。
那人一回头看到阮,马上用灶台上的毛巾擦拭双手,低头哈腰对阮道:“阮少爷怎么来了?”
阮把药碗放在旁边的灶台上:“我来送碗,记着今天晚上傅大人就要换一副药煎了,还有每次的果脯准备多一点。”
那男人忙连连点头,一口应下:”好好好,我知道了。哎,这碗我这就拿去洗了。”
他说着便拿着灶台上的碗,阮觉得他的动作僵硬,正要叫住他,忽然看到那人走到一边,那人身后的罐子露了出来,那罐子正好是傅时宴煎药的小瓷罐。
阮几乎是面色一滞,直接用手把瓷罐打开,把里面堆积如小山药材。
阮立刻用手翻看药材,他翻找药材的动作极其的专注,仿佛生怕漏掉一丝丝药材。他这些天一直亲力亲为照顾傅时宴,傅时宴该喝的药材他都认清楚了,每个药材他都记得。
那些药材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他仔细的检查着,确定这些药材有没有问题。
忽然他扒拉药材的手停住了,把一个乌黑色的树皮拿了出来,这个是什么?他居然认不出来。傅时宴的药单子里绝对没有这个药材。
有人要给傅时宴下毒,阮一下子确定了脑海中的念头。
阮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个人居然敢对傅时宴的药做手脚,这人简直不想活了。
那人一看阮转身去看药罐子里的东西,便知道阮已经察觉出了端倪,便转身向厨房外跑去。
阮把东西看完,一回头屋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那人畏罪潜逃了。
他还敢逃?
阮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的寒芒乍现,脚尖一点,身形极为轻盈,一闪便追了出去,只见那人一个闪身,居然跑到了没有人的青石板走道那。
那里是汝州总督府一排没有住人的下人房,估计是想趁机躲在里面。
但是那人没料想到阮的动作这么快,兔起鹘落之间,阮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堵住他的去处。
“你!”那人大惊,扭头便要逃,可他哪是阮的对手。
阮迅速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扯,便听见那人一声吃痛惨叫。
那人还来不及回头一看阮现在是什么样,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阮死死地抓住,感觉那力度骨头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