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发大了,甚至可以算的上狠毒,照在身上,仿佛火烤一般,让人有些难耐。
那一阵阵的哭嚎像一座座大山压在了傅时宴身上,傅时宴感觉到了耳边开始出现了耳鸣,那哀惨的哭声萦绕在傅时宴心田。
那妇人终于从恶梦中清醒过来,哭声哽咽了,她在人群中只找到唯一一个认识的人——太子殿下。
她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她仰头望着太子殿下,她已经过了哭的梨花带雨的年纪,冷漠来看,只能形容成一摊悲痛欲绝的软肉在不甘痛苦的嚎啕和挣扎,满面泪痕。
她对着太子殿下,喃喃道:“怎么了……他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么好端端的人这就死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已经不忍心去看她了,安抚道:“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那妇人听到太子殿下这句话后,眼睛里充斥出希望之光,她的双目已经通红一片了,她跌跌撞撞向太子扑去,抓住太子殿下的袍脚,哭求道:≈ot;太子殿下,我求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家男人一向本分……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害人性命?”
傅时宴看着那个妇人,在哭在闹,人却像是行尸走肉,傅时宴心里的一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傅时宴慢慢走向阮,阮赤红色的眼瞳死死盯着傅时宴,一动不动。
傅时宴给阮讲道理:“这件事不管是你的错,还是别人的错,不管是你发疯,还是没发疯。你都要告诉我倒底发生什么,你要给我一个真相。”
阮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不由后退了半步,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豆粒大的汗珠,他双眸空洞,没有焦距。
傅时宴说:“你别怕。”
阮的黑色长刀举了起来,暗黑的刀锋对准傅时宴,意思不言而喻,两人无声的对立。
傅时宴面目表情瞬间变得冷酷起来,垂在袖间的手上握紧长剑,剑身暗绿色的光流动起来,它本来就是阮的一半真身炼制而成,现在感觉到了阮对立,不安地微微振动。
“砰”一声巨响,阮暗黑色的刀锋砍向傅时宴,傅时宴轻盈一躲,脚下一错开,衣袂蹁跹,锋利的刀锋砍到傅时宴身后的一堵坚硬的墙壁上,顿时墙面出现了一条细缝,深可见骨。
阮一招不成,手腕一扭刀锋转回,立马转身再次攻击,傅时宴抓住好时机一剑劈去,两个武器撞得嗡嗡响,迸溅出火花星子,两人皆是谁也不肯示弱,感觉到了虎口一震,手臂上传来一阵酸麻。
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不信邪再次挥刀。傅时宴挥剑迎上,两把剑碰撞在一起,朱红色的气流和黑色的气流僵持着,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阮身后的墙承受不住这么强烈霸道的力量,顿时塌了一大块,碎石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