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傅时宴跪坐在他身边,头低低的靠在他的怀里,他伸手抓住阮的手心看,他的手是温热的,他的声音是轻飘飘的,像飘忽在云端的梦一样:“你看你的手心的这三条线,这是生命线,哇,你的生命线真长啊。”傅时宴倚在阮肩头轻声感叹道,面目是从来都没有的温柔,“这是你的姻缘线,唔,被一根长线截断了,看来你的感情会很曲折啊。”
阮低头去看怀中的傅时宴,傅时宴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伸手捏了捏阮的手指,对着阮眨眼睛:“不信我呀。”
阮看着还有一个傅时宴身上鲜血淋漓,站在阮的不远处,手中提着一把剑,他手腕的鲜血顺着剑身滴落到泥土中,眼神中的杀意掩盖不去。
阮推开身上的傅时宴,傅时宴错愕地望着阮,还没得及说些什么。阮把傅时宴插在土中的长剑拔了出来,剑身碧绿色的光流动,禀然剑气逼人:“不信。”
那个浑身都是鲜血的傅时宴提着剑拦在阮面前,傅时宴眉头紧皱:“我后悔把你带出来了,我应该在原地杀了你,也不会让我沦落到如今的局面。”
阮身姿潇洒从傅时宴的长剑下闪了过去,阮丢下一句:“我要弥刹付出代价。”
竟然直奔弥刹的方向而去,弃那些心魔的产物不顾。
弥刹被阮身上笼罩的浓郁黑气给惊到了,阮的目光冰冷,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杀了弥刹。
弥刹心脏剧烈的跳动,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全身。
剑光如雪亮,带着凛冽的寒芒,朝着弥刹的面门刺来。弥刹丝毫不敢怠慢,手中的长枪迎击而去。
两个人打的十分激烈,一招一式皆是使用的十分凶猛,招招致命,似乎想把对方置于死地,不留活路。
弥刹虽然占据严防死守,没有受伤,但是却并不轻松。因为阮的攻击太快了,速度太快,弥刹根本就无法在狂风骤雨中还手。
阮的眼神越发冰冷,攻势愈加凌厉。弥刹已经开始后退,但阮似乎没有停下的打算,仍旧步步紧逼。
弥刹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了,再三退让,将会扰乱自己的节奏,最后只会是万劫不复。
他的神明回来了
他的双脚在虚空踩踏着,双手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枪尖朝阮的面门刺去。阮身形灵巧,身体一侧,躲避掉长枪的攻击。
弥刹借此时机从阮身边拉出来距离,弥刹捏着吊坠,妄想着凭着此来控制住阮。
其实阮住在弥刹那个“弥煞洞府”时,弥刹曾经试着捏着吊坠指挥阮来做一些事,阮也曾顺从地帮他干过事。
所以,弥刹觉得吊坠还是能够控制阮的,特别是现在傅时宴死了,阮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吊坠越容易趁虚而入控制阮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