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阮把跌打油倒了一些在手心中,然后用掌心去揉傅时宴膝盖。起先第一下用力有些重,傅时宴直接脸色变了,下意识就要缩腿,但是脚踝被阮紧紧攥着,挣脱不了。
傅时宴皱着眉头,道:“疼,我不揉了。”
阮不肯放过傅时宴,但一偏头,看到傅时宴衣襟凌乱,脸上露出忍耐的神色,锁骨暴露在空气下,领口下面是撩人春色,像是很多次他们的鱼水之欢。
阮一时看愣了神,只看到傅时宴湿润的唇瓣张了张,自己却听不见傅时宴在说什么。
傅时宴看阮根本就是忽视自己的话,下手还是那么重,以为是在惩罚自己喝醉酒的事,忍无可忍,另一只没有受伤的左腿抬了起来,一下子踩在阮的肩膀上,想要把阮踢走。
傅时宴带了点怒气,气喘吁吁:“别揉了,你下手好疼。”
阮回过神,没有理会傅时宴的腿,语气却是温柔了不少,甚至带着宠溺:“不行,里面的瘀血要化开,我轻一点揉。”
阮甚至坐的离傅时宴更近了,傅时宴的左腿架在阮的肩膀上,被迫抬高。
傅时宴狐疑地看着阮,见阮下手果然轻了很多,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空出脑子,傅时宴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这个姿势,下面门户大开,简直引起人无限遐想。
傅时宴立刻把自己的脚放了下来,阮也很快把傅时宴的膝盖揉完。那个药好像是特意人工调制的,气味并不冲鼻,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阮把傅时宴圈在自己的身下,傅时宴有点愣,目光呆呆看着阮,干巴巴道:“干嘛坏事?”
阮终于亲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锁骨,手指已经划入了温热的睡衣中,柔软的布料贴着他指尖:“你会纵容我吗?”
傅时宴脑子乱的像一片浆糊,注意跟着阮的那个手在九霄云外神游,有些艰难道:“为什么不会?其实和你在一起……我也是开心的。”
“你对我太大度了。”阮的唇已经移到傅时宴的耳边,轻声道。
“唔,那是向来如此……”傅时宴沉吟道。
“所以,我太高兴了,阿宴。”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屋外东风凛冽,屋内春光乍泄。
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才是情爱的意义,比如傅时宴下班时随手买回来的玫瑰,斜斜地插在玻璃瓶中,它在床头柜上羞涩,听不尽绯红色的靡靡之音,卧室台灯一直亮着,昏黄的光线构结出无限旖旎的遐想,今夜玫瑰娇艳欲滴,而情动难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