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渊渟气得跺脚,一屁股坐他床边,把毛巾往冷玉身上一丢:“你一点都不心疼人!我真的生气了!”
冷玉看看自己肚子上的毛巾,又看看岳渊渟,觉得自己真是没脾气了。他坐起来:“我帮你吹头发吧,这事也有我的原因。”
“真哒?”岳渊渟乐颠颠去拿吹风机了。
岳渊渟坐在椅子上,冷玉一手拿着吹风机站他后头,一手拨动他的头发。岳渊渟每回想把脑袋往后仰,靠在冷玉的肚子上,冷玉就给他扒拉回去。几下之后,岳渊渟也老实了。
“我头发是不是挺好的?又多又黑。”岳渊渟说。
吹风机声音大,冷玉听不太清,又不想理他,索性装聋。
“你还不睡,是不是专门等着帮我晾衣服呐?你知道我有多感动嘛?”岳渊渟又说。
冷玉:“”
“其实咱俩这样住在一块儿,多好啊下回我会记得开水前调花洒的。”
冷玉:“”
“冷玉。”岳渊渟说,“其实我真的,很喜”
冷玉此时关了吹风机,及时阻止了岳渊渟接下来的话。他淡淡地说:“好了。你去睡吧,我把你衣服晾了就睡。”
他带着吹风机出去了,岳渊渟在椅子上无精打采地发了会儿呆,最后轻轻叹气。
冷玉不可能一点动心都没有,他现在已经能坦然接受岳渊渟对他的好了,也会对岳渊渟好。友情与暧昧的界线在哪里,他们都心知肚明,可却又都心照不宣地在这条线上左右横跳。只要不把事情挑明,也许冷玉还能和他勉强维持住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岳渊渟明白,冷玉并不是那种享受追求又要装作一无所知,存心吊着别人的绿茶,他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因为他太自卑了。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岳渊渟,可又控制不住心之所向,因此他就只能用“朋友”的借口蒙蔽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放松一点紧绷的神经,享受和岳渊渟相处的快乐。
既然如此
岳渊渟准备转换策略了。
他打定主意,起身回了自己屋,冷玉正在阳台上晾衣服。
“我明天想吃可乐鸡翅。”岳渊渟说,“冰箱里正好还有瓶可乐。”
“好。”
岳渊渟躺上床,对冷玉说:“晚安。”
“晚安。”冷玉关灯关门。
为了岳渊渟的可乐鸡翅,冷玉第二天早上九点就起来了,他把鸡翅做好留在锅里,自己简单吃了点早饭。没一会儿,岳渊渟也起来了。
“哇,你都做好啦!”岳渊渟一蹦三跳地跑到饭桌前,“咱们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