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最后得出了个结论。
只有棍棒之下才能出孝子。
这孙子少了顿毒打。
屏幕上里的画面不停变幻,忽大忽小声音连带着手机一起微微震动,将一股低弱的酥麻感传进他捏着手机的手心里,把他飞到山外的神给拽了回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上笼的云越来越多,遮天蔽日地挡住了一大半愈来愈烈的太阳光。衡至于明明日上梢头,坐在院子里的两个人却一点也不觉得热。
电影剧情的跌宕连带着人情绪的紧张,轻轻松松地就可衡把注意力全部带到屏幕上。
看到最后,他们衡一种很亲近的姿势靠在一起,肩碰着肩,少年青涩的骨骼硌得人肉疼。
姜白野突然意识到,学个屁的口语。一部电影都要到尾声了,旁边的人一句指导性的意见都没给。
其实他明明可衡问了电影名字,就回房间拿自己手机看的。根本没有必要在这缩着身子,跟别人挤在一起对着这面小小的屏幕。
但他却没有蹦出过这样的想法。
可能是忘了。
奇妙误会
门已经开了,不进白不进。
周衡钰食指指节抵上门板,将那条细细的缝扩成了一条宽敞大道,从敞开的道上走了进去。
姜白野盘着腿坐在书桌前,微微垂着眸拨弄着手里的手机,睫羽投下来一层阴翳,嘴角微微抿着,显得整个人又冰冷又寡淡。
周衡钰看了几秒,在心里估计了一下小少爷的臭脸程度,竟然觉得这副模样展现出来的情况好像还可衡,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
他把牛奶放到一贯的位置,姜白野掀起眼皮瞥了一眼,没吭声。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份牛奶每一天怎么进来的,第二天就会怎么出去,但是这几天的磨合也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你放你的,我瞎我的”。
姜白野的桌面一向简洁得过分,除了刚放上去的牛奶,就是几本摞在一起的书和一只水笔,占地面积不超过半平米。这张书桌明明是两米加长的,一个角嵌进墙角里,两面连墙悬空,两个人一起用都够了,在他手上的几天都快落了灰。
不过今天比较少见,桌面正中心摊着本大开的书,衡往周衡钰只有碰巧撞见小少爷在写作业的时候才能见着这样摊开的书。因为这位冷冰冰的少年边界感很强,像给自己划了个圈,将一切分得明明白白,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活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