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1/2)

月鎏金也真是没想到, 他们的那个窝囊废女婿竟然会在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勇猛了,真是令人震惊又不可思议。

她转头就冲着梁别宴感慨了句:“这小子,好像也不是一点儿长处也没有。”

梁别宴不置可否, 依旧是一脸的冷漠。

月相桐却沾沾自喜了起来:“我就说嘛, 我的眼光肯定不会差!”

赵小铭一边紧盯他爸和孤狼的战局,一边点头:“这个新爸爸是比之前的那个好点。”

月相桐:“?”

就在这时, 一道软乎乎的, 充满了惊喜的小奶音忽然从大家下方的地面传来:“是那个小弟弟, 给我玩具的小弟弟!”说话的时候,小宝还高高地举起了一只小手手, 伸直了短短的食指, 朝着山顶的方向指了过去。

哪来的小弟弟啊?

月鎏金满目奇怪地顺着小宝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紧接着,瞳孔就震惊地放大了一圈。

又有一路追着圣物而来的人马从山顶的那个洞口中跳了出来, 为首的那一位, 是一个穿着一身大红大绿色锦缎面棉袄的白胖小男娃。

竟然是烛童!

年轻时, 月鎏金没少被烛童戏耍过,每次都被气得牙痒痒, 每次是抱着一种“本尊这次一定要把你剁成八百段碎蜡烛”的愤恨心理去追杀地烛童, 但这根狡猾的小蜡烛却每次都能逃出生天。

后来听说烛童被谛翎流放去修罗界的时候,她还幸灾乐祸了好久呢, 结果谁知道啊,这挨千刀的根小蜡烛竟然神通广大地从修罗界里面越狱了!

并且, 这已经是月鎏金自那块玉佩中破封而出之后第二次遇到烛童了, 第一次是在般般号上。当时这根小蜡烛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 竟然藏身在了般般号的甲板下面祭拜她的妖尊像。

但就算是这根狡猾的小蜡烛跪拜了她的神像,她也不能可能宽容大度地和他冰释前嫌!

月鎏金当即就抄起了听风刀, 飞身而起,风驰电掣地朝着烛童杀了过去,满目都是愤怒,眉目都狰狞了起来。

在看到月鎏金的那一刻,烛童乌溜溜的大眼睛中也在骤然间绽放出了强烈的震惊之情,几乎是和月鎏金在同一时刻开口,同时发出了一声充斥着震撼与惊愕的大吼——

“烛、童!”

“月、鎏、金!”

紧随在踏天教身后追赶至此的最后一批人马来自杀神殿,为首的是一个长着满脸络腮胡的、虎背熊腰的壮硕男人。

听闻烛童吼出“月鎏金”的名字后,杀神殿的首领当即就顿下了脚步,狂喜又激动地定在了山巅,以一种看稀世珍宝的眼神盯着月鎏金,脸上逐渐升腾起了一抹阴森狞笑。站稳了身形之后,他迅速伸出了手臂,挡下了身后急于往前冲的手下们,不容置疑地命令一声:“不追了,打开传送门,撤!”

手下们皆大惊失色,立即有人问道:“为什么不追了?神使不会怪罪于我们吗?”

首领的目光紧追着月鎏金不放,被浓密的络腮胡覆盖着的唇畔边一直悬挂着诡异的怪笑,气定神闲,志得意满:“不追了,我们已经找到了比圣物还要能够打动神使的宝藏,将此宝藏出世的消息传回修罗界,定能够讨得神使的欢心与嘉奖。”

杀神在修罗界的信徒最多,而他们至高无上的神使,就是那个将杀神殿的种子带进修罗界传播的人。

她仅用了短短几百年,就将杀神殿的势力在修罗界内发展壮大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从起初的人微言轻、力量微渺,到如今的位高权重、能与踏天教抗衡。

因为他们的神使虔诚地信奉着杀神,信奉亦正亦邪的神明力量,更信奉自己的虔诚终有一天能够打动杀神,借助杀神的力量替自己复仇。

神使最痛恨的仇人,就叫月鎏金,是踏天教最初的成立者。也正是如此,杀神殿才会和踏天教势不两立。

那个叫月鎏金的女人,毁了神使的一生。

一定是神明的赐予,一定是因为神使的虔诚打动了杀神,所以才会让他在这里代替神使遇到月鎏金。

对神使而言,圣物一定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月鎏金的踪迹才是。

首领命令,手下不得不从,立即从储物戒中调出了一盏黑色钢架的玻璃灯。

灯罩内散发着一小团漂浮不定的白色银光,却不是来源于灯泡或者蜡烛,而是一片悬浮在玻璃灯内的白玉碎片。

那是他们此前收集到的圣物碎片。

碎片与碎片之间是有着感召力的,也正是凭借着这块圣物碎片的指引,他们才得以精准地追踪到无忧城中。

而无忧城又是一座借助着圣物碎片的力量复生的城池,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凭靠着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这枚圣物碎片的力量自行在现实时空和无忧城所在的时空之间来回穿梭,相当于拥有了一枚自行出入无忧城的钥匙。

闭合的灯罩上设计着一张小门,小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团刺目的白光骤然亮起,又在顷刻间扩大了数倍,如同太阳散发出的巨形光芒一般在顷刻间笼罩了整片山顶,又像是忽然发生了一场极光爆炸,瞬间点亮了整座无忧城,由黑夜变成了白昼。

山下所有人都被这阵骤然强盛的白光刺得闭了一下眼睛。

但很快,光芒就暗淡了下来,白昼转瞬即逝,无忧城复又恢复了永尽暗夜的样子。

原本伫立于山顶的那批人马伴随着白光的消失而消失了。

赵亦礼手中的斩/马刀却始终抵架在孤狼横与面前的长刀柄上。孤狼双腿跪地,纵使拼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阻拦得下身前那柄距离他的头顶越来越近的□□,就连刚硬无匹的笔直刀柄都被斩/马刀的刀刃压制的微微弯曲了起来。

锋利的刀尖,甚至已经抵上了他的前额,划开了他的皮肤,一道殷红色的血迹一路顺着他的鼻梁和脸颊滑下,与斜横在面颊上的那道狰狞旧疤形成了一种交错之势,越发将他此时此刻的狼狈与难堪衬托的淋漓尽致。

赵亦礼却始终是神不改色,眼神无比凌厉,周身萦绕着肆虐的杀意,面色阴沉到几乎结霜。

无论如何,他今天都一定要亲手杀了孤狼!

孤狼的体力几乎不支,脸色时青时白,额角和颈间的青筋齐齐暴凸,后槽牙几乎都要被咬碎。

他身后的那群手下却无一上前帮忙,不是不想,而是自顾不暇。那头灵气幻化而成的迅猛猎豹将他们逼退至了山脚,如同玩弄老鼠的猫一样,会在忽然间随机选中一人猛扑过去,一口咬断他的脖颈。短短几个眨眼间,十几个暗卫之中就只剩下了一半的活人。

梁别宴的任务是保护好外孙儿,马走田的任务是保护好小宝,所以他们并不能够随意上前帮忙,以免会有藏在暗中的敌手忽然冒出来偷袭。

月相桐倒是可以随时出击前去,却左右为难地不知道该去帮谁,因为她总觉得,好像谁都用不上她,去哪都多余,但她要是一直愣愣地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吧,好像也不合适。

于是,月相桐转头就看向了她爸:“我、我我我是去帮我妈啊还是去帮我老公啊?”

梁别宴冷静地分析着局势:“你妈暂时不用帮,她还能应付得来;那头该死的魔族猎豹,不用你去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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