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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伤口的血污擦去,楚召淮小心翼翼将药膏涂好,拿纱布一圈圈包扎时,眉头始终没松过。

姬恂温声道:“神医亲手研製的药膏,相信不过多日便能痊愈。”

“难说。”楚召淮撇嘴,轻手轻脚系好结,闷声说,“这药不知道是不是搁久了,昨晚后颈涂了药今日还是疼,王爷莫抱太大希望。”

姬恂:“……”

将肩上伤口包扎好,楚召淮又解开他右手的纱布,捧着手看了大半天,疑惑道:“这右手的创伤未免太过整齐,明显不是碎木头穿透的。”

断开的木头穿透身体,应该像肩上伤口一样血肉模糊才对。

姬恂挪开目光,随意道:“当时太乱也没注意,许是按到带尖刺的木楔上了吧。”

楚召淮“嘶”了声,感同身受地摸了摸爪子。

若是他掌心被穿透,早就嗷嗷叫着疼晕过去了。

王爷还真是个狠人。

将伤口全都包扎好,楚召淮顺口嘟囔:“明日换药时得瞧一下愈合得如何,若是无用就得重新换药了。”

姬恂听到“明日换药”,轻轻露出个笑。

看来楚召淮的确很吃苦肉计这招。

楚召淮吃,很吃,喜欢得恨不得打包拖回窝里吃。

用完早膳后,他跑去后院厨房亲自给王爷煎药,下人想为他盯着火他也不愿,捧着医书坐在小凳子上边扇风边看书。

赵伯欢天喜地地过来,手中捧着匣子:“王妃,这个月的月钱王爷给您补全了。”

楚召淮目不转睛看着书,闻言“哦”了声,又一目十行看了两页,脑海才艰难消化这句话,后知后觉抬起头:“啊?”

之前姬恂说多给他月钱,竟不是说说而已?

赵伯道:“还有上次王爷答应的诊金,也一并给您。”

这下楚召淮眼睛都瞪大了。

本来还觉得诊金是彻底拔毒后才给,这才哪儿到哪儿,姬恂竟如此大方?

楚召淮打开匣子朝里瞧了瞧,还捏出个金子咬了咬。

的确是真金白银。

楚召淮将匣子盖上,内心本能觉得愉悦,但还掺杂些许不安:“王爷这是……又有事想要麻烦我吗?”

“这是哪儿的话?”赵伯不明所以。

楚召淮讷讷道:“那为何现在给我?”

赵伯左右看了看无人,蹲下来和楚召淮窃窃私语:“我算是看着王爷长大的,知晓他的性子。方才瞧着,王爷似乎在补偿呢。”

楚召淮一呆。

“补偿”?

这词儿和王爷也不挨边。

“为何补偿?”

赵伯似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说的词儿也像是被人教的:“不知,许是做了冒犯王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