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恂:“……”
姬恂失笑:“还生气吗?”
楚召淮假笑:“哪敢呢。”
这脉象明显不对,估摸着很快就得发作了,楚召淮歪头又探了探,视线无意中瞧见他手上缠着的纱布,疑惑道:“你手怎么了?”
姬恂将手在衣袖间随意一藏,遮挡住泛着血色的纱布,淡淡道:“无碍。”
楚召淮也没多想,正要收回手去准备拔毒的药。
姬恂微热的手倏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楚召淮回头瞪他。
姬恂笑起来,温声道:“如果我说,本王已将暗中盯着王妃的暗卫全都撤回来了……”
楚召淮一愣,诧异看他。
姬恂将他拽回床沿坐着,声音又轻又柔:“……王妃可能消气?”
楚召淮更茫然了。
他很清楚姬恂的脾气,执拗强势,一旦决定一件事就算以死相逼恐怕也不会为之动容,正因太过了解,他才不会妄图因争吵的方式来强行改变他。
“真的?”楚召淮不太相信,迟疑道,“为、为什么?”
姬恂指腹懒洋洋捏着楚召淮的掌心软肉:“本王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此举做的的确不像个人。”
楚召淮脱口而出:“您还知道呢?”
姬恂:“……”
姬恂凉飕飕看他。
楚召淮说完立即后悔,心虚地闭上嘴。
姬恂一而再再而三食言而肥,楚召淮有些不敢信他,又试探着问了句:“你真的不会再让人盯着我做记注?”
姬恂淡淡道:“王妃若是不信,本王发个誓?”
这话明显阴阳怪气,楚召淮却没听出来,高兴道:“好啊。”
姬恂:“……”
姬恂差点被气笑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在楚召淮心中没什么信用,隻好按照楚召淮觉得最严重的发了个誓:“我若食言而肥,便叫我身无分文,沦为乞丐。”
楚召淮果然被取悦了。
这对铁公鸡来说可是最高等级的“诅咒”。
楚召淮彻底信了。
不过姬恂又加了句:“不过若你出府,无论去哪儿都要带暗卫相护。”
京中过于危险,唯这一点他无法退让。
楚召淮也怕死,若没人跟着他八成不敢出门,眼眸眯着高高兴兴应了:“嗯嗯!”
见他明显比白日欢快些,姬恂被折磨一下午的胸口难得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