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岳央起了个大早,昨晚,是自他们有亲密关系后,第一个没有性爱的夜晚。
睡得早起得也早。
“男人都善变吗?”她坐在梳妆镜前,认真装扮自己的同时,脑海里飘过一片乌云,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过去,她和封楚熠的过去。
明明是郎情妾意,彼此宝贵的初夜,可那夜之后,封楚熠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躲她躲得死远,拒她于千里。最终也是他的狠心绝情,让她远走法国。
想到这里,岳央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梳子,她不是傻瓜,如今明白阿涵很可能一早知道她和阿熠处过,除了暗自心惊,她更担心的是阿熠…
是不是当年他的反常表现,和阿涵,有什么关系?
会不会是…
手中木梳的流苏,被她无意识的用力给拧断了,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岳央抬头,空洞的眼神穿过了镜中的自己,思绪,又回到了过去…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第一次分手时,封楚熠这样回答她的疑问。
“不合适?封楚熠你要不要脸?明明一个月前,我们…”那时她已经气得语无伦次,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
可封楚熠的表情是完全的冷漠,事不关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很抱歉,试过了,才知道…不合适!”他是这样回答的,带着一丝不耐,很是粗暴绝情。
岳央记得自己被气哭了,她不明白,明明初夜时,他们是那样亲密,那样契合,而他又是那般温柔多情,怎么会在短短一个月里,就变了个模样?
再后来,她远走它乡,又在两年前,父亲岳岐山与双胞胎之父宁传桦,车祸过身后回来奔丧。
那时,她稀里糊涂开启了一段与封楚熠斩不断理还乱,如同回光返照的短暂关系。
他表现的十分错乱,以冷漠开头,热情居中,最后,粗暴结尾。
其实,她知道的,远比封楚熠以为的,要多。
说不在乎是假的,因此也没为难他,毕竟父亲走的那段期间,她确实也脆弱,就当做了件荒唐错事吧,如今,真没有必要再念念不忘。
成年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做错了,要有勇气面对结果。
只是她如今和封楚涵的结合,真的就是正确的“果”吗?
仔细想想,反而像不甘心,被执念牵着鼻子走所引发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