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简墨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可是缺一不可的合作关系,又不是什么老师考学生,他这么凶是做什么。
简墨当即坐正,同他那视线对上,半分不心虚,“刚刚的话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如此理所应当的口吻,确确实实的娇惯大小姐做派。
褚逸清懒得再跟她小学生斗嘴,冷笑声,直接将方才那话又重复一遍。
说完,褚逸清严肃强调,“简小姐,婚姻并非儿戏,我希望你认真一点。”
“如果你想不出别的办法又拒不配合,那我想,我们并不适合合作。”
简墨哪里被人这样怀疑过。
如果说,之前还有几分犹豫,那现在,她已全然重获新生。
简墨拎包起身,离开前居高临下扫眼褚逸清,全然胜利者的姿态,“你等着瞧。”
褚逸清端坐未动,闻言,他品口茶,微抬下颌,微笑道,“那我等简小姐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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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梦云轩。
叶知秋不可置信道,“什么?你真看上那小子了?”
简墨垂头,小声嘀咕,“妈妈,不是,我不是跟您说了吗,他其实是我男朋友……”
叶知秋深深吸一口气,闭眼,摇头,叹息,“囡囡,你当初要学调香,你爸不舍得你跑那么远,是不是妈妈说服的,妈妈应该还算开明吧,可是……可是你谈恋爱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跟妈妈讲,妈妈竟然还真的以为你想相亲,给你跑来跑去,结果呢,结果你在这耍我们玩,你自己想想,你这件事做得对不对?”
简墨嗫嚅道,“那我不是怕您看不上他嘛。”
叶知秋看眼简墨,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我看不上还谈?”
简墨大概清楚叶知秋为何对褚逸清意见这么大,她回道,“可是他只是家庭有点复杂,但其他方面明明很不错,您都没见过他,就这样对他贸然下定义,我觉得这样对您对他都不公平。”
简墨说完不由一阵心虚。
但话已放下,为演戏逼真,她偷偷掐了把自己的手腕,那眼眶立马疼得泛起一层薄红。
坦白说,比起简振邦,她其实更怵叶知秋。
虽然大多数时候,妈妈是和蔼慈祥的,但每次只要一碰到原则性问题,叶知秋就会立刻大变脸,超级严厉。
简墨是真的生怕被打,恐惧与心虚双重夹击下,她竟然真的从眼眶中硬挤出一滴眼泪。
她心下一喜,赶紧捂住脸,一边避开叶知秋的目光一边强迫自己制造出一些类似哽咽的声音。
果然,叶知秋那语气瞬间便和缓下来,“囡囡,妈妈也不是怪你,妈妈主要是担心你受欺负……”
话还没说完,房门忽然一响,是简振邦从公司回来了。
待看清屋内情形,他赶紧将公文包随手放下,“哎哟”声上前,拍拍简墨的背,“怎么了乖女,跟爸爸说,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