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笑笑,“听说你们在一起半年了?”
褚逸清微微颔首,从容道,“准确来讲,是半年再加半个月。”
叶知秋:“我看你比囡囡大几岁,平常都是你照顾她比较多吧?”
褚逸清唇角稍弯,“阿姨,谈不上照顾,这都是我身为男朋友应该做的。”
“哎哟,哪有什么应不应该,她就是欺软怕硬,恐怕就是仗着你惯她,才这么肆无忌惮——以后自己的事情要让她自己做,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能叫对象惯一辈子?”
叶知秋这话纯属是在挖坑给褚逸清跳,她从小给简墨灌输的便是,咱们女人生儿育女,辛苦得要命,男人要是不心疼,还觉得理所应当,那趁早踹了拉倒。
所以这话刚说完,她便不动声色从褚逸清面上扫了眼,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瞬间。
褚逸清面上始终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他偏头看眼简墨,笑容温和,只是开口时,那话显然是讲给叶知秋听的。
他说,“只要墨墨愿意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她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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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叶知秋去洗手间,简墨跟褚逸清站在走廊外等她。
等待的时间过于难捱,简墨不由想到方才车内那一幕,歪头问,“你刚刚那句话讲得好深情,跟真的一样,是提前练习过吗?”
褚逸清低头看她眼,那眼神里已毫无情绪,语气更是与方才在车内截然不同,他平静回,“临场发挥。”
简墨不由惊叹。
人与人果然不同,她还练习过几次呢,但感觉讲起来还是怪假的,而他直接裸考,竟然直接满分。
她撇撇嘴,正准备张口再说点什么,褚逸清突然两手按住她的肩,微微俯身。
两人之间距离骤然缩短,危险系数拉满。
简墨本能感到不安,挣扎道,“你干什么?”
“别动。”褚逸清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母亲在看。”
下一瞬,简墨感到自己的唇被一抹微凉触碰。
很轻,一触即分开。
然而她那呼吸却好似失控,整个人已处于一种慌乱的边缘。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抛开情谷欠,真正意义上纯粹的吻。
无人经过的走廊, 只有穿过指缝的疏朗风声,他在花藤下拥着她, 品尝那一瞬甘冽的意味。
气息沉默缠绕,伴着花香,酽出些微类似醉酒的眩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