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呼吸陡然加重,褚逸清喉间溢出几个字,“你是真的找死。”
简墨不觉害怕,反倒邀请般红唇轻启,朝他吐出两个字的口型。
褚逸清深深看她一眼,最终捂住她眼睛,狼狈又凶狠的吻从耳边落下。
仿佛那积聚的怒火倏然尽数涌出,每一次都似惩罚般,重重落下。
他不许她看,所以只能感受。
每一寸感官都无限放大,每一秒煎熬都格外漫长,可她又巴不得再久一些,就让他同她相处的时间再久一些。
……
不知过了多久,简墨好似攀上一座格外高的山,眼前只余茫茫一片,又好似被温在水中,游鱼自身间穿梭。
总之,当她勉强支起胳膊时,方才干爽的发已宛如从水中捞出,汗津津的。
她看向褚逸清,缓缓呼出一口气,抬脚踢了踢某人,迅速恢复神采,她喊道,“褚逸清。”
褚逸清闻言朝她看过来。
他坐在那“罪行累累”的椅中,点燃一根烟,青白烟雾弥漫,他神色隐在灰暗中,看不真切。
“嗯?”很低的一声,有些哑,懒倦又矜贵。
简墨问,“你还在生气吗?”
褚逸清:“……没有。”
简墨抿唇,自暴自弃般仰躺回桌上,小声说,“撒谎。”
褚逸清闻言微微挑一下眉,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没有否认。
简墨撇了撇嘴,哀叹,好难搞啊这男人。
褚逸清心情同样复杂,情况棘手,陷入一种无意义的反复与混乱。
他吐烟的速度不由快了些,少顷,待这根抽完,他站起身,扯过一旁毛毯,盖到她身上,片刻,他似认命般弯腰,将人从桌上抱起来。
简墨趁势搂住他脖颈,喉结上还有方才她使坏咬过留下的痕迹,她看一眼,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
她故意眨眼,叫他的名字,“褚逸清?”
褚逸清垂下目光,对视半晌,面无表情别过去,“别闹。”
简墨不在意,又叫,“褚逸清?”
这回褚逸清没理她。
她还是不气馁,一直喊一直喊,直到走到浴室门前,褚逸清才再次低眸,嗓音磁沉,“简墨,”他语气有点无奈的悲凉,“你到底想做什么?”
简墨抿唇,“我就是,”她小心看一眼他的神色,方才继续说,“我就是觉得有一点抱歉……”
褚逸清打断她,“没必要觉得抱歉,我们的关系,你本来就不用负责任,是我一时没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