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跟他对视的眸缓缓漫起一阵涟漪,手里的刀叉被轻轻放下,陈识起身,走到陆执与面前,忽然定住。
“怎么——”
陈识在他唇边落了个吻。
“我现在想亲你,所以就做了。”
下一秒是陆执与略带粗鲁的动作,掐住陈识的腰把他揽进怀里。
“那我现在想跟你。”
陆执与向来是袒露的,赤诚的,眼底的望丝毫不掩。
那深沉的蓝眸像是会摄人心魂,陈识呼吸又重又急,按照他在这段关系里的弱势地位,陆执与说完这句话之后的停顿更像是在挑逗陈识。
陈识向来很愿意保守住的平淡如水的日子已经在陆执与出现的那一天不复存在,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臂挂到陆执与脖子上,整个人像被融化了般倒进他的怀里。
我也很想。
“宝贝,圣诞快乐。”
雪夜总是静悄悄的,簌簌而落的雪花堆积在山尖和屋檐,将结实的树枝压垮,风裹挟着寒冷,敲打着透明的落地窗,一盏微弱的暖光已经是屋内所有的光源,一窗之隔的温度天差地别,粘稠的温热空气流转在屋内,吱呀响动的声音像是雪花落地。
彻夜不歇。
陈识哭得挺崩溃的,咬着牙,抽噎都来不及,他思绪混沌,身体像窗外再承受不住的厚雪的纤细树枝,紧绷着,下一秒像要被折断了似的。
折腾到凌晨五点多,陆执与可算回了些良心,想到陈识是第一次,经不起弄。
怀里的人已昏睡过去,面色酡红,肩膀上的咬痕极其暧昧,双唇肿得有些闭不拢,正无意识地吐着热气。
陆执与没干过帮忙收拾的活,是陈识看着实在太可怜,他没忍心,还是将人抱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
陈识醒来时是在陆执与怀里,被窝里暖烘烘的,干燥清爽,只是难以言喻的肿胀感让他还是懵了很久。
陆执与睡得沉,他侧躺着,高挺的鼻梁抵在陈识颈侧,呼吸温热,弄得陈识浑身起酥酥麻麻的鸡皮疙瘩。
企图掰开身上的手起身,但浑身像是快要散架般难受。
“多睡会。”
耳边是陆执与低沉的声音。
“几点钟了?”
陈识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他干咳了两声,说:“我喉咙好干,想喝水。”
陆执与也逐渐被弄没了睡意,饿了许久的人餍足后心情总是极好的,他捏了捏陈识的脸颊,说:“我去给你倒,你再睡会还是?”
陈识摇头:“难受。”
“昨天你明明说的是舒服。”陆执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