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琛舟还想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嗡嗡响了起来,蒋琛舟拿出手机一看,对陈识说:“我去接个电话,你好好休息。”
是张婉宁打来的电话,她语气挺焦急的。
“我听我爸爸说你在工地出事了?怎么了?”
“不是我出事了,是陈识,他把我拉开了,结果自己被掉下来的挡板砸到了,现在在医院呢。”
张婉宁长舒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我都准备订张机票回国了。”
“我真没事,你好好玩,别担心我。”
“你这让我怎么不担心你啊,去工地检查都能出事,以后这种事还是安排其他人去。”
蒋琛舟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耐心地安抚着被这个消息吓到的张婉宁。
“什么人都去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陆执与有些不满地揉了陈识的头发一把,刚刚蒋琛舟就是这么摸他的,“陈识,你真的要气死我,跑去什么破工地,你问过我了吗?我允许了吗?”
“情况紧急,没想这么多,而且谁知道会出意外呀。”陈识小声道,“陆执与,你别生气了,我肩膀疼。”
陆执与心里窝着火:“就该疼死你。”
门外有断断续续讲电话的声音,突然,陆执与起身打开了病房门。
“蒋总要谈情说爱还是走远点,别在这里影响病人休息。”
蒋琛舟愣了一下,电话里的张婉宁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这次的法国旅行碰到的趣事,顺便抱怨了一下蒋琛舟回自己消息不够快速。
他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压低了声音朝外走去,解释道:“没有,我最近比较忙。”
病房里的陈识已经开始犯困了,陆执与摆了摆手,将护工也赶离了病房,他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视线落到陈识被趴着睡的睡姿挤得嘟起来的脸颊上。
估计刚刚撒着娇说疼是说了实话,小巧的鼻子和眉头都紧紧皱着,呼吸倒是匀称,脸蛋已经被印出红痕,唇微微张着,趴着的姿势让他睡得有些狼狈,但又困极了,翘起的黑毛乱糟糟的,像只狼狈小狗。
陆执与轻笑了一声,拿出手机,屏幕里的画面逐渐拉大,直到落到陈识睡得呆呆的脸颊上。
快门结束的瞬间,屏幕上方弹出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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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fn发来的,一张他订购了飞往中国的阿机票信息截图。
“我可怜你了。”
据医生所说,陈识的恢复速度还是挺快的。
陆执与对他受伤这事太多话要说,脸色一直都不算好看,接收到他的视线,陈识拍了拍胸脯,说:“到底是二十多岁,年轻啊,再过两年就没这好身体啰。”
陆执与嗤笑一声,说:“幼稚。”
陈识冲他做了个鬼脸。
“没见过谁进了医院比你还高兴的。”
“心情好好得快。”
陆执与哪能不知道他这是露出来讨好自己的笑,半分真半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