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吃。”
商泊云眨了眨眼,看向了江麓。
然后发现小江同学正淡淡地挑眼看他。
他说:“嗯,我不吃。你和郝豌他们一块去吧。”
“行吧。”陈彻扫了这两人一眼,“不许背着我偷偷学习!”
后排很快就只剩商泊云和江麓,教室里稀稀拉拉还有几个打算错峰吃饭的,或者直接啃面包和麦片的。
江麓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去哪儿说?”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着,看起来冷淡而疏离。
商泊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副表情的江麓了。
二十六岁的江麓才惯常有这样的表情,明明是凛然且不让人亲近的,偏偏又勾得人心旌摇曳。
他知道自己下午闯了祸,没把人哄好。
但是生气的江麓——
太招人了。
商泊云内心的蠢蠢欲动这会儿又冒了出来,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问道:“去行逸楼?”
落在江麓耳朵里,就好像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灯光映得楼下的大庭院半明半暗,来来往往都是人。
江麓和商泊云一前一后往行逸楼走,周末,高一高二的学生基本都不来学校,这儿的活动室都没开灯。
商泊云走到了江麓的身边。
——白天抽风,这会儿又靠了过来。
江麓加快了步伐。
幽微的光线里,背影怎么看都带着点气急败坏。
商泊云被甩开几步,又很快跟了上去。
八角金盘早就被高桂生铲除得一干二净,小叶女贞整整齐齐地排在花坛里,商泊云抓住江麓的手。
“不是刚崴了脚,走这么快做什么?”
冰冷的空气里,商泊云的温度灼灼,把江麓的手整个都包裹,他不得不慢下步子。
“商泊云!”
“你昨天还答应我不用后脑勺和我说话的。”商泊云理不直气也壮。
“昨天……”江麓的语气变了个调,“我不想再走了,就在这说吧。”
“脚还痛?”商泊云不答反问。
“陈彻都已经好了。”
两个人在楼道这儿僵持了几分钟,手是牵着的,人隔了点距离。
见江麓的态度没有松动的意思,商泊云在冷风里耸了耸鼻头。
“今天下午我态度不对,我先和你道歉。”
“但是是有原因的。”
空气中还残留了点橘子的气味,商泊云握着江麓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你确定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