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2)

他仰脸又去亲他,探出了舌尖,试探似的抵开商泊云的唇缝。

商泊云眼睫低垂,淡色的眼睛在夜里也显得晦暗。

嘴唇被舔吻得一团糟,水光淋漓,商泊云忽而恶狠狠地咬了口江麓的唇瓣,吃痛声里,两个人相对而坐,隔出了一段距离。

再次对视。

江麓别过脸,无奈地问:“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不是这件,是你的事情对我都很重要。”

冷白的月色透过玻璃窗,浅淡的绒光镀在商泊云的周身,江麓意识到商泊云是跨过大半个长洲来了这儿,站在铁门外,软着声音说“想你”。

肚子忽然很不应景的“咕”了声。

四目相对,商泊云先破功,嘴角终于忍不住扬起。

巨型犬扑了过来,一声声催促:“所以快点告诉我。”

“我给你做夜宵?”

“除了地三鲜,别的我也会。”

“我不能吃晚饭。”江麓感受着胃里泛着的酸,他握住商泊云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像猫袒露出柔软的部分,那儿软绵而稍稍内陷,内里绞痛。

“这是惩罚。因为我犯了一个错。”

商泊云俯身看他。

“江麓”这道题做了太久,答案越来越近。

手还放在江麓的肚子上,而江麓仰躺在宽大的床上,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眼睛里却没什么情绪。

“因为没有在第一时间送妈妈回去,所以我要受罚。”江麓说。

“就这样?这一周都没有吃晚饭?”商泊云觉得离谱。

“还好吧。”江麓眨了眨眼,让语气轻松点,“只是不吃晚饭。”

商泊云素来情绪浓烈的眉毛紧紧皱起。

“如果这就是‘犯错’,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

没有允许,不能去见妈妈;和妈妈有关的事情要问过爸爸;不可以依赖妈妈;要好好练琴,专注地练琴;钢琴比赛必须赢,一直赢。

因为是妈妈唯一的孩子,用半条命生下的孩子,那样惨烈的代价,不允许他懈怠、失败、平庸——

“之前,你不是问我有没有秋游过吗?”江麓看着商泊云,“其实有过,是我一个人去的。”

“听亲戚家的小孩子说他们秋游去了榕里,就是靠近宜枫市的古镇,我妈妈在古镇上一家叫‘榕谷’的疗养院。”

“我那个时候七岁,八岁?总之,好久没见过她了。”

“我想去秋游,也想去看她,就逃了钢琴课。”

“公交车从头坐到尾,我真的一个人去了榕里。穿过长长的古街,看到了连绵的山。保姆和我说妈妈就住在山里,房子像古代的宫殿,她在那养病,被医生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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