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返回等准备充足后再开战吗?”
裴谞微微摇头,目光染上凌厉之色:“不战而退,与降无意,屈支犯边境已久,若不一举铲除,恐失民心。”
“嗯。”颜煜想想也确实如此。
裴谞坐起来一转神色,温柔地帮颜煜理了理鬓间的碎发。
“用过早膳我们便出发,到了军营中你再休息吧。”
颜煜摇摇头,到了军营定然不好走了。
“我不想去,军营里住得不好,又吵又冷不如这里,我要留在这。”
“可是”
“我不管。”颜煜不高兴地蒙上被子,“你刚说的,我说什么你都一定办到,结果现在就办不到了?骗子。”
裴谞怔了下慌张起来:“我不是我好,那你留在这,我让韩让留下守着你。”
“我才不要呢,上次他背着我差点儿把我颠死,我讨厌他,不想看到他。”
“只是保护你,不让你看到他。”
裴谞掀起被子的一角轻声道:“阿煜,虽然这里很安全,但我还是难以放心,如果你不随我一起走,便只能将韩让留下保护你。”
温柔中是不容拒绝的二选一,颜煜没办法只能妥协,韩让虽然不好弄,但总比裴谞看管得松。
“那你要早点回来。”
裴谞闻言好像吃了颗蜜糖:“十日为期。”
“十日?”颜煜难掩惊讶,十日裴谞能攻下屈支?在开玩笑吧?
“嗯,就十日。”
裴谞一边说着一边穿衣服。
“大夫会每日来看你,我会交代定良侯夫人,也就是韩让的母亲好好照顾你,乖乖喝药,攻下屈支我便回来。”
“知道了。”颜煜心不在焉地应声,他本想休息几日再走,现在看来他必须快些行动了。
裴谞看了眼包裹严实的被子,走出屋子去换药,换好药一口水没喝便与韩西梧一行前往军营,半刻不曾耽误。
卧房内,颜煜沐浴后吃了早膳,很难不感叹灵药的神奇。
几日前他还五识全失,今日精神都提起了些。
虽然身上还是难受,胸口也时不时刺痛,但比之来时已好了不知多少。
披上裘袍颜煜推开房门,外面的雪渐渐小了。
门口韩让就站在廊下,背靠柱子面对着房门。
“你要去哪?”
颜煜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是他考虑不当,韩让看管得也很紧。
“裴谞答应我,不让我看到你的。”
“听说了,很讨厌我不想看到我。”
“那你怎么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韩让理直气壮道:“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