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等不敢!”
“都退下。”
“臣等告退。”
众人退出中军大帐,脚步声远去,裴谞微微侧过头:“还不进来。”
一道黑影从营帐顶翻下来迅速自窗而入跪到裴谞面前。
“陛下,化湖雨在此。”
裴谞看着举过头顶的盒子轻讽道:“朕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臣办事不力,请陛下恕罪。”柏水重重磕了个头。
“罢了,既然未影响什么,便再饶你一次,这药先由你保管,退下吧。”
柏水跪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裴谞冷笑一声,“是真想让朕摘你的脑袋?”
柏水又磕了个响头:“臣死不足惜,求陛下服下灵药,或许有益手臂恢复。”
沉默少顷,裴谞站起身绕过案几走到柏水面前。
“爱卿可知为什么朕总对你网开一面?”
听到爱卿两个字,柏水略感寒意伏在裴谞脚下道:“臣不知。”
裴谞慢慢俯身笑了下:“那是因为,你没有自己的思想,从不自作主张,朕最喜欢唯命是从之人,而今爱卿好像要失去这个优点了。”
“臣不敢,臣惶恐。”
裴谞收敛笑意背过身道:“滚。”
“臣感激涕零,叩谢陛下不杀之恩。”
说完柏水飞身从窗子离开。
整个大帐内只剩下裴谞一人,烛火渐渐将身影拉长。
万一再有万一,灵药自然要留给阿煜。
他走到沙盘前盯了许久,以现在的风速,五日内便可将屈支烧尽。
“阿煜,我应该可以早些回去。”
明明答应了,为什么骗我?
“嘶”
韩让扶住脑袋头疼欲裂。
“让儿?你醒了?快去给二公子倒杯水来。”
“是。”
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逐渐清晰。
“娘?”
“哎。”方岚接过水杯,“来让儿,喝口水会好些。”
方岚托起韩让的头喂他喝了一口水。
“再休息休息吧,大夫说药效一时半会儿消不去。”
“什么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