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出,她一愣,一僵,又胡乱掩过去,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打120也没什么坏处。”
褚红云摇摇头:“不能打,起码也得等山庄的人把我们救上去。没人知道这口洞,而我们更不知道这洞里有什么东西,要是有见不得人的传出去,我怕要把滕嘉木得罪了。”
苏莉沉默片刻,低声道:“那个茶厂就那么重要,你腿都不要了。”
褚红云笑道:“要是能用腿换个机会,想想还是挺值。”
“褚红云,”苏莉忍不住低喝,“身体重要还是茶厂重要。”
褚红云懒着身子往后倒,苏莉下意识用手拢紧,听见她说:“那你呢?”
“…什么?”
“身体重要,还是过去更重要。”
“…这只是意外。”
“找得出原因的都不是意外。”
褚红云在苏莉怀里拱了拱,闲声道:“你爱惜自己的身体吗,珍惜自己吗。”
“——别说谎哦,”她又挤挤身体,贴得严丝合缝,“我在听你的心跳。”
“……”
苏莉抿抿唇,刚张口,又听见褚红云欠揍地说:“果然啊,变快了。”
苏莉深吸口气,语气沉沉道:“变快很正常…因为我在想怎么缝你的嘴。”
褚红云咯咯笑。
“不聊这些了,讲点轻松的。”
“什么轻松的。”
“嗯…比如山高水苑?”
“这有什么可聊的。”
“那你讲。”
“…算了。”
褚红云于是道:“虽然滕嘉木种的茶田很少,但有一说一,管理上去了。很多茶园的农药肥料不要命的加,山高水苑倒一如既往的规矩。”
“他那茶产量少又名声高,外边不知道炒到多少钱去,滕嘉木管都不管,旧价照卖,也因为产量少,学校的老师都占不到多少便宜,第一批芽茶出来立刻售罄。”
苏莉问:“那茶庄客人喝的茶是怎么来的?”
褚红云道:“那都是三四五的老叶了,山高水苑是避暑胜地,基本过了十月份,一年的新茶就没有了,再来玩就只能喝到从外面采购绿茶,很难喝,所以秋冬没什么人来。”
“他要是想,什么品类的茶都做得,偏偏最爱黑茶,白茶绿茶只为待客,再则就是托荣茗的脸。要是他愿意扩产,必然需要茶厂负责加工,很多茶厂为了效率做不出他想要的水平,这就是我有优势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用扩产太多……”
这样高谈阔论的样子,苏莉不曾见。高中她假装对各色舞蹈感兴趣,极尽研究。一有不懂便问褚红云,对方却总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