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海曼七(2/2)

“别担心,明天格兰德游泳队也有好几场比赛,”色内克教授善解人意的说,虽然他误会了撒沙的沉默原因“我相信你能站在和别西卜同等的位置上,说不定还能比他高点儿呢。”他愉快地说道:“可惜我不是游泳队的带队老师。不过到时候我会去买票看比赛,给你们助威鼓劲儿的。”

撒沙笑了笑,不,他和别西卜都一样,不管是橄榄球还是游泳,都是他们前进的工具而已,他们看重成绩,却永远不会因此热血沸腾,当然也不会因为同伴的成功而生出嫉妒之心——至少这样的成功绝对不会,但这些就不必和色内克说的太清楚了。“我也这么认为,”他语气平静地说道“对啦。”他环视人群:“您看到莉拉了吗?我从一开始就没看到她,她会不会是有点不舒服?”

色内克先生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这样没错。”他迅速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说起来缺席的人还真是挺多的,你的父亲,我们的霍普金斯医生呢?”

“他还在医院。”格兰德的胜利来得并不容易,大半个队的队员都有较为严重的脑震荡和多处软组织挫伤。伤的最厉害的两个队员分别是锁骨骨折与左腿膝盖外侧轻微骨裂,手术明天进行,两者都需要再观察二十四小时,和同伴和教师、教练们一起回格兰德基本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在比赛之后就被送去了医院,作为随队医生的霍普金斯是去拿检查报告与手术方案说明复件的。他已经给撒沙打过了电话,人太多,他可能会被耽误到次日凌晨三到四点。但希望撒沙能早点休息。

“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

“下午的飞机,会有专门接送的巴士,就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撒沙说。

色内克教授盯着撒沙瞧了一会,突然再度裂开了嘴:“孩子。你最近重温星球大战了?”

约西亚长老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白盐城人,他的父母都是天主教徒。他是在成年后受到感召,重新洗礼,成为一个监理教派的修士的。他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长老,除了虔诚与无私之外(他将自己三分之二的收入全部捐献给了监理教会),也是因为他是个心胸神经外科的专家。

在白盐城,医院和医生在这个世纪前还是样稀罕玩意,因为据长老与圣人的解释,圣经里面已经清楚明白地说明,人类身上的恶疾往往代表着他已经被恶魔所侵蚀,能够拯救他们的只有万能的主,除了祈祷、圣水和圣物外,罹患疾病的人得不到任何救助,甚至会被当做瘟疫的传染源而被人憎恨远离——他们多半只能被迫留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如果受了外伤,他们也顶多只会用到草药(薄荷、银杏、大青叶、臭梧桐叶以及大麻泽叶兰等等)、橄榄油和酒精,还有眼药也是被允许的,因为这些都可以在圣经上找到——以西结书第2节说:在河这边与那边有生命树,结十二样果子,每月都结果子;树上的叶子乃为医治万民。“好撒玛利亚人的比喻”中,撒玛利亚人用酒和油为伤者涂抹伤口(路十34)。酒精可以消毒,而油是指橄榄油,有润滑和保护皮肤的作用。又如在启示录中,耶稣劝告老底嘉教会要买眼药擦眼睛,使他们能够看见(启三18)。因为老底嘉城以眼科医生及眼药产品而名闻当代。

每一任圣人与长老都曾经定下与之相关的严苛规矩,但随着现代医学的逐渐发展与完善,钢铁一般的桎梏也不免松动,圣人和长老都无法避免衰老与衰老带来的痛苦,他们并不能立刻建立起医学院,却能采摘现成的果子,约西亚长老就是其中最大最好的一颗。

海曼。斯特朗雅各已经说过了不需要,约翰长老自然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思,但他可以为自己召唤约西亚长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