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现在正是蜱虫的多发季节,而且也已经有两个孩子被蜱虫咬伤了,而整个联邦只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没有蜱虫——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我坐在这里。就要保护每一个联邦公民的生命权、健康权不受任何侵犯,无论是异能,枪,还是蜱虫。”
“我还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团长说。
“您是个坚强的英雄。”来为他更换药物的护士嫣然一笑,用小指尖碰了碰他的额头。那儿有块赭色的划伤。
团长知道自己曾处在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但他并不清楚那有多危险——他被送来的时候医生甚至检测不到他的血压,心跳缓慢近乎无,皮肤上出现了花斑,一次就被输了的血,在接下来的手术中,又连续给输了接近于全身血量三倍的血。心跳和呼吸都暂时停止过不止一次,医生们很奇怪他为什么还能坚持下去。
被挖去眼球的眼睛不可再生,但医生们费尽心思给他保住了另一只眼睛,那只幸存的眼睛今天终于能够睁开了,团长看着背对着他,扭动的异常漂亮的臀部。微不可闻地吹了声口哨。
他受伤的腿被截掉了,但童子军组织的捐款和奖励足以保证他和儿子日后的生活,一家医疗器械的供货商愿意向他免费提供今后三十年里所需的假肢——腿,还有眼睛,腿用假肢是最新的那种。高性能碳纤维复合材料,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大写的c,能模仿健全人脚部和踝关节的反应动作,储存和释放能量,穿上它之后他能飞快的行走和奔跑。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儿。
医生正式宣布他脱离危险后,许许多多的人轮流来看他(在得到医生和他的允许后),这个时间来的只有他的儿子查理。
查理向学校申请了暂时休学,别西卜帮他在拉斐特市借了一间公寓,他在公寓里自学11年级的课程,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来看他一次。
“嗨。”男孩说,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嗨。”团长说,反过来握了握孩子的手,他的手掌明显地变薄了,皮肤在骨头上滑动。
“我给你烤了小蛋糕。”男孩说,他把饼干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拖过椅子在病床边坐着。
“巧克力加榛子碎粒吗?”
“是的,还加了蓝莓酱。”
“那就拿来给我吃两块。”团长说:“我以为大医院的伙食不会像快餐店那样糟糕。”
查理给他拿来了蛋糕,还端了杯水,调整着吸管好让他的爸爸不必转动脑袋。
单人房间里很安静,团长咀嚼和咕嘟嘟喝水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
他吃光了所有的小蛋糕,查理庆幸自己烤蛋糕的时候烤焦了一大部分,只剩下了几个还勉强能看。
“查理,”团长说:“我给你转学怎么样?”
查理有点惊讶,早在他公开自己的同性恋身份时,他爸爸就想给他转学,但他不想继续遮遮掩掩下去,哪怕换了一所学校,他还是个出柜的同性恋者,他所遭遇和面对的东西还是老样子,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换学校。
他的拒绝让他爸爸感觉很恼火,以后再也没提。
“你会送我去看心理医生吗?”
“不。”
“那我愿意转学,”查理捏着装蛋糕的纸袋说:“在新学校里,如果有人问起来,我不会隐瞒自己的性向——”他犹疑了一会:“但我不会再向每一个人叫喊我是个同性恋——我很抱歉,爸爸,”他坦率地说道:“我以为那很帅,事实上它只会让我像个大傻瓜和受虐狂。”
“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了,”团长说:“你将会转到格兰德去。”
查理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蛋糕袋子在他的手里变成了个球。
“那是教会学校!”他小声的尖叫道。
“只要你别在里面全裸游行或骚扰教授就行,”团长愉快地说:“不,只要别骚扰教授——霍普金斯和我谈过,里面都是些有教养,懂礼貌的好孩子——对,他们有可能不睬你,但他们不会往你身上吐口水,辱骂,还有殴打你,而且他们的设施与老师也要比你原来的学校好。”
“学费”查理提醒道。
“道格拉斯先生愿意负担往后三年你在格兰德的所有费用,学费,住宿,饮食,社团,为了感谢我救了他儿子。”
“可你是为了”救我,脱险之后,他的同学已经和他讲了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团长满不在乎地说“他回到谷仓是不可争的事实。”
“宝儿。道格拉斯一定气炸了。”查理说。
“还有他的父亲。”团长痛苦而狡诈地笑了笑,假如宝儿的父亲是个真的知恩善报,慷慨大方的人他或许会保持缄默,但当他知道宝儿。道格拉斯的父亲试图起诉童子军组织和他——因为他们组织的活动将他的儿子陷入了危险之中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佛格斯。道格拉斯是个虚伪又贪婪的人,但对于童子军组织和政fu的时候,他就只是个可怜的小蜱虫。
“撒沙和别西卜会是你的朋友,”团长说:“但请你不要和他们约会。”
“他们就像激光那样直,”查理说:“但我可以和其他人约会吗?——不是女孩子。”
团长沉默了一会。
他转过头去看着他的儿子,只剩下一只眼睛让他很不习惯。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说:“是的。”
(待续)
ps:
昨天晚上本来是要发的,结果写了一小半就感觉有点头晕,吃了一片药想要休息一下,结果一口气睡到中午——绝对不是有意跳票的,抱歉,今天晚上继续写,一章,开新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