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画架折叠后,安置在摆放着一大堆画的墙面旁边。“童话是什么,它们的主人公不一定幸福,甚至大多数从很小的时候历经坎坷,花木兰是女生但她为了年迈体弱父亲不得不上战场杀敌。他提醒我们,只要坚持希望,人生就会变得更好,无论结局怎样,是不是你想要的。”时间无法后退,只能看着脚下,看向明天。
为失去的东西悲伤,因为太多了。但也要为了得到而喜悦,因为太少了。
“是说有可能我最终的结局,并不一定是好的。”弗洛夏抬头问道。
“当然了,对句话不只是对你,它适用于所用人。”我点点头。
“是啊······”弗洛夏笑了,她的眼睛弯弯的,嘴角也是,“对弗拉基米尔也一样,他不可能事事如意,我是无所谓,但他如果遇到不如自己心意的事情,估计会暴跳如雷吧。”她找到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情,发自内心的喜悦让笑声一时无法停下来。
我暗暗皱皱眉头,把画笔一支一支伸入洗笔筒里搅动,各种颜色混在在一起,褐色混着灰色漂浮到表面上。
“你喜欢上罗曼诺夫了吗?”
弗洛夏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纠结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我。
“卡斯希曼医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弗拉基米尔?我看上去很不正常吗?我是生病了,但我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开···玩笑。”我不在意地甩甩笔,“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想让你吓一跳,看来我的恶作剧很成功。”
“卡斯希曼医生······以后别说这种话了,你还不如讲恐怖故事,这简直是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弗洛夏不喜欢罗曼诺夫,她的表情中没有羞涩,没有躲闪逃避,也没有被说中心事的不安和惶恐。
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
人们不会写十四行诗歌颂普通人之间的和睦共处,不会用小说描述古板的法律条文,爱情与之不同,它无比特殊,它不会被理智左右,不受约束。它是人生的馈赠是青春岁月来自骨髓中血液里的原始欲yu|望,人们为它沉迷,为它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