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2)

卡斯希曼翻开文件夹,点了点其中一个数据。\≈ot;这是睡眠状况,自从脱离昏迷状态之后,她的睡眠时间直线下降,她很安静,几乎不怎么说话。\≈ot;

准确的说,是安静地过了头,弗拉基米尔与弗洛夏一墙之隔,他只能听见米拉的脚步声。弗洛夏吃得很少,哪怕将安德廖沙作为诱饵,弗洛夏也不能喝完一小盘热汤。

弗洛夏太瘦了,夜晚的黑暗让弗拉基米尔躲藏起来,墙角的椅子是他的固定座位。

弗拉基米尔身后的墙面是弗洛夏,他在弗洛夏受伤的那天就将最中心的画取下来,弗洛夏火光下的侧脸,一眼就能认出那是谁。

可弗拉基米尔不想将病床上带着氧气面罩的,随时可能死掉的女孩与画中的她放在一起。当夜晚来临,他注视着床上的弗洛夏,弗洛夏睡着了,被子极小的弧度上下起伏,那说明她在呼吸,她还活着。

弗拉基米尔记不清多少次他握住了弗洛夏的手腕,他要清楚地感受到跳动的脉搏,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恐惧,他已经不能只顾着自己了。

卡斯希曼也不着急,他慢悠悠地闻着茶香。“你知道吗?你和弗洛夏很像,一样的固执,不走到落日的终点不会回头。”

如果把他们比作一场决斗,除非一方失去性命,否则两个人都不会中途放弃。卡斯希曼很好奇,会不会在这场对峙中,有人改变了想法,终止了比赛。

弗拉基米尔挑挑眉,他并不反感这个评价,弗洛夏不是娇弱不堪一击的花朵,他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一步步逼近她,弗拉基米尔认为无论是什么时候弗洛夏都不会主动放弃生命,可他认识到她想死掉,和她会死掉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含义时,很多事情已然无法挽回了。

相似并一定是好事,在感情中,目的不一致,冲突将无法避免。卡斯希曼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他缓缓地说:“固执可以是执着,那是一种美德,可现实不往往一直站在你这边,有些时候即使知道是错误的,人们也不会放弃。”

他们之所以遭受不幸,不是因为本身的罪恶或邪恶,而是因为犯了某种错误。这些人声名显赫,生活顺达,如俄狄浦斯……(亚里士多德《诗学》1453a),错误始终是错误,不会因为坚持不懈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