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不会真的有这个人吧?】
【所以时栖对顾庭柯是……】
“是吗?”顾庭柯微微挑眉,“那他是你什么人?”
“一个……”
时栖偏过头,没有再看顾庭柯的眼睛,而是望着浮光的夜色,轻声道:“一个朋友。”
【卧槽!时栖这个眼神啊啊啊,这个怀念的样子,这肯定是白月光吧!】
【老婆刚刚还说小时候,所以这个白月光是青梅竹马?】
时栖叫他庭柯哥哥的时候没有说过他们是朋友。
时栖叫他顾庭柯的时候没有说过他们是朋友。
时栖叫他顾总的时候没有说过他们是朋友。
但是现在,隔着另一种的身份,好像所有言语都平添了一份保护色。
“那也许,”顾庭柯几步追上他,跟着道,“是你这个朋友让着你呢?”
时栖脚步一顿,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在他的刻板印象里,那个学习很好的朋友似乎就应该打游戏不是很好的样子。
但是好像……也不全是这样。
一别七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个人学会了做饭,学会了赛车,学会了射击,居然连舞跳得也不错。
或许自己真的在不知情的时候得到过年长者的相让。
“那……”时栖拧了下眉,有点苦恼的样子,“那他也没有很吃亏吧?”
时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小时候的要求,大概都是一些放学后能不能去你家写作业,能不能帮我写数学之类的问题……
这对“那位朋友”来说简直是举手之劳。
不过时栖又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一起了呢?
围巾盖住了顾庭柯从之前路过游戏厅便开始微微发抖的手。
年长一些,他比时栖要记得多一点。
大概是从……第一次期末排名变成第二,在游戏厅里被找来的父亲发现的时候吧。
顾庭柯垂眸注视着时栖的背影,跟着停下了脚步。
他稍稍落后一点,路灯下的影子拉长,看起来好像是将一个人拥住了一样,轻声应道:“嗯。”
顾庭柯笑着说:“我猜……他心甘情愿。”
他们到的时候,天台的彩灯已经打开了。
四周还摆了藤椅和装饰用的海桐,民国布局的楼都比较低,这样望出去,确实有几分浪漫的情调。
这样的地方喝汤也不太符合,节目组给的是法餐。
顾庭柯望了一眼,先走过去把红酒开了给时栖倒好,连餐巾都得折好铺在时栖的腿上,丝毫不让时栖有任何接触餐桌礼仪的地方——在某种程度上,简直没有比他更加省心的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