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柯不知道在看什么,居然还没结束,于是时栖先行下了楼。
一楼的开放式吧台旁,沈听泽正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握着一个玻璃杯,旁边放了一瓶只剩了底的威士忌。
“沈哥?”
时栖一开口,沈听泽这才转过头,手中喝了一半的威士忌晃了下,那双桃花眼被酒液浸泡出潋滟的光:“七七?”
“刚从小屋出来吗?”
“嗯。”时栖一点头,又望了眼他手中的酒杯,“你胃不好,怎么这么晚了喝酒?”
【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居然还记得沈哥胃不好呜呜呜呜】
【救命,死去泽亲尔栖又在攻击我,这两个人离婚感实在是太足了,感觉自己每天都在磕be糖。】
“没事,”沈听泽笑了下,“晚上有点睡不着。”
“度数不高,还好。”
【啧啧啧,是该睡不着。老婆都移情别恋了能睡得着吗?】
“是有什么心……”
时栖问了一句,又仿佛恍然间想到他们似乎已经不是可以互聊心事的关系,于是只是拉开凳子坐下来,将剩下的酒倒进旁边的空杯里:“刚好我也睡不着,可以蹭一杯吗?”
【什么睡不着,分明不想让沈哥继续喝了吧。】
【呜呜呜呜老婆人好好啊。】
【真的好好,我以前居然还因为采访的事骂过他,我有罪!】
沈听泽注视着面前的时栖——暧昧的、含混的、真实的、虚伪的,他似乎天生有一种让人无法割舍的魔力,在无数分割中折射出不同的迷人的光。
“太晚了,”时栖刚要端起,沈听泽的手指忽然按上杯口,“早点休息吧。”
他的手指因此碰到时栖的指骨,好像是第一天交接杯口时的轮回,时栖的眉眼微微一抬。
“喝什么呢?”关越从楼上下来,“沈哥,医药箱之前是不是作为道具放你房间了?”
沈听泽刚站起身要去帮他拿,关越将受伤的左手伸到桌上:“有点不太方便,可以帮我拆个纱布吗?”
【卧槽!还专程等沈哥已经起身了说这个,关少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关少今天怎么回事,看戏的想下场了?】
【是不是之前那个采访太震惊让你们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现在时栖的积分最多,所以今天,其他人成为遗产的情况下,他可以任选一个人一起过夜啊!!!】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卧槽卧槽,这么劲爆吗,怪不得,沈哥专程在这里喝酒不会也是wiel为了这个吧!】
沈听泽皱眉望了他一眼,论包扎,他一个医生显然要比时栖专业得多。
他正要开口,二楼另一间秘密小屋的门咔地一声被推开,时栖忽然在这个时候道:“我来吧。”
顾庭柯隔着栏杆往下望了一眼,沈听泽和关越同时抬眸,只有背对着他的时栖浑然不觉,他手边和沈听泽一模一样的玻璃杯里满溢着威士忌,正垂眸帮关越解着纱布。
【草草草这是个什么级别的修罗场啊?】
【摄影师快给我推特写,我要看顾总的表情!】
顾庭柯微微眯了下眼睛,迈步开始往楼下走,他刚刚下楼,时栖的手环突然嗡了一声——“根据目前积分的现状,第一名为时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