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时栖现在是被月华遮住了棱角的玉石,但是并不代表那些棱角被磨损了。
他依然像以前一样,张扬,肆意——想做赛车手就做赛车手,想去恋综就去恋综,想拍戏就拍戏。
有人在剧组里质疑他的演技,他便告诉那个人什么才叫做敬业和演技。
有人冒用他rkar的身份圈钱,他便用实力让那个彻底闭嘴。
rkar始终还是当年的rkar,骄傲的、恣意的,永远都只做自己想做和喜欢的事情。
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就像是当年赛后不接受任何采访一样,此刻的时栖依然没有理会涌来的网红和记者,只是比起当年的扭头就走,此刻的时栖变得更加光华内敛彬彬有礼:“今天真的是有急事,下次吧。”
他说的温和礼貌,可是伸出的手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挡掉了对方的镜头。
“不好意思,”时栖勾起眼睛,一点雨珠缀在他的额头上,那双眼睛都像是染上了点点的星芒,穿着火红赛车服的人轻笑道,“有人在等我。”
时栖说着转头一抬眼,顾庭柯长身玉立,正站在休息区的入口处。
rkar比了那么多的赛,终于有一次,散场的时候有人站在出口处等他。
时栖丢下记者,快步朝着他跑了过去。
顾庭柯张开手臂,手中的毛巾擦拭着时栖身上的雨水:“等会儿进去给你煮碗姜汤。”
这点雨又生不了病,时栖微一挑眉后退一步,被雨水打湿过一遍的眉眼漂亮艶丽,湿透的赛车服紧贴在身上:“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
顾庭柯深深看他一眼,随后,冰凉的手指揽紧了时栖的腰身。
更衣室的门砰得一声被关上,顾庭柯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手指收拢,唇舌跟着探入,两者一起收紧,腰身被抵在墙上,口腔的空气被急切地掠夺,津液混着未干的雨水一起落下来,冰凉的手指缓慢地抚过时栖的脊背,感受着刚刚还张扬热烈躯体在自己的侵占下震颤。
顾庭柯用尽全力才忍下骨子里的破坏欲,在时栖发出闷哼时将他松开,看着时栖张开被吻得通红潮湿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喘息。
淋透的赛车服紧贴在时栖的身上,以至于胸膛的起伏在顾庭柯的眼中变得分外明显。
握在腰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时栖不安地动了下腰身:“你手好凉。”
顾庭柯立刻松开了手,但是时栖却在这个时候向前一步,抬眸望了眼他明显惨白着的脸:“这么紧张吗?”
顾庭柯指尖一顿,他没让时栖看到掌心里深深的掐痕——所有人都在欢呼,没人知道看着陈羽的车撞过来的那一瞬间,顾庭柯心里有多害怕。
曾经在漆黑里的失控与疼痛仿佛再一次卷土重来,时栖也许是帮他脱敏了游戏,可他真正的病源和药引,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