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獭笑了,我就知道。她心里很难过,闷闷地喘不上气来。如果有个过来人愿意指点她的话,那沈七獭应该立刻就会体会到这正是喜欢的一种。
只是沈七獭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谁又知道呢?即使是彻底的局外人,比如我,也很难说清她的想法。她的真假参半完全是一种刻意训练化后的结果,沈七獭多年来所做的无非是化繁为简,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那么复杂,且在其间屡屡扮猪吃老虎,又屡屡得手。
聪明人找到了一条捷径,所以就走个没完。
沈七獭在这个夜里忽然想起自己是个聪明人这回事。
而另一位聪明人正在发言,窦之元说,我想着反正什么样的学生我都能带得好,还不如找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
后面两年我们怎么办呢?我要转个导师吗?
咱们就当,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你和晁灼就好好相处,其实如果站在老师的角度来看,你们两个很合适。
沈七獭又在笑,呼出的热气顺着他脖子往下走。她点点他后颈,老师一点也不诚实。明明就是舍不得我。
窦之元没回答了。
那我们以后还可以再做那个事情吗?
不可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