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接了一单生意,凤重夜便稍微了解一番谷城这家佣兵团的情况,如同玉面书生所说,佣兵团的确是规模不小,有上百个佣兵,还有一位入魂境三段的魂师坐镇,在谷城基本上是横着走的。
这家佣兵团,名为红谷,也算是谷城老牌佣兵团了。
如此身份,自然不会戏弄凤羽白。
凤重夜便觉得,接生意倒也无妨,就算到时候对方毁约,炼制出来的冰球也不怕没人要。
还未到下午日落时分,冰盘便已经悉数卖出,凤羽白狂赚四百金,兴奋地眼睛都快要冒着狼光了,非要拉着凤重夜去集市上采买些宝贝。
临走之前,玉面书生数着自己买一送一赚来的一百金,也是兴冲冲地邀请他们下回还来自己旁边摆摊,摆摊费他包圆了。
“赌场那边,啥情况啊?”离开人多口杂的泥鳅街,凤羽白才提起这件事。
凤重夜将和薛厄的过招言简意赅了说了一遍,道:“差不多,也算是解决了。”
凤羽白听过凤子全的那些话,便气不打一处来,捏着拳头说:“这个凤子全,当真丧心病狂,半点人情味都没了,小钗可是他亲妹妹,他居然还敢打这个主意,断他两条腿,都是轻的!”
凤重夜说:“我倒是让薛厄留他一条狗命,薛厄虽是个地痞流氓,但看起来应该还是知道些深浅的。”
魂修杀凡人,定会引起暴乱和民怨,谷城的为政者也不会放任不管。
凤羽白有些担心,说:“不是说,薛厄这个人,是个好色之徒,还是因轻薄女修,才被逐出千秋宗吗?”
“传闻或多或少,有些虚实难辨。”凤重夜心道,薛厄那双明晃晃的招子都恨不得贴在自己脸上了,却对赌场里面的几个笑语嫣然穿着清凉薄透的女牌师无动于衷,不多看一眼,显然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一个断袖,轻薄女修,这听起来就有些滑稽可笑。
而且,凤重夜自认为看人很准,薛厄行事有章有法,能屈能伸,不像是冲动行事之人,当年千秋宗的事情,恐怕没传言那么简单。
若薛厄当真是个强强良家妇女的恶棍,恐怕谷城早就容不下他。
不过,薛厄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凤羽白说:“也不知道,薛厄要怎么对付凤子全,欠下的这一百多金赌债,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凤重夜轻描淡写,道:“他怎么对付凤子全,和我们就没太大关系了。”
凤羽白点点头,说:“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