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又瞧见她身边站着的与皎时变了脸色,快步上前,“她怎会在这?”
扶柏被她问的一愣,瞥见第一次上战场兴致勃勃对一切都好奇的与皎时,这才反应过来,“无妨,她都五万岁了,该上战场了。
见玄又抿唇不做言语,扶柏叹了口气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极凡间放养小孩的大人,“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以前三万岁就上战场了?”
“她被编在你麾下,好好照看人家。”扶柏拍了拍还在沉默的人的肩。
五万岁在三十万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已经能做很多事了,那时候二万五千岁就要接任神职,哪儿会像现在四万五千岁才接任神职。
怕不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连以前的自己是个甚么样都忘了。
玄又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颐部战将的册子,约莫过了半炷香时间,她在抬头时与皎还站在那里。
“你怎还杵在这儿?”
“勾陈陛下让我留在颐部。”与皎朝她做了个标准的战将礼。
“我晓得啊,”玄又执起笔不知在写甚么,头也不抬的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罢。”
册子上来自同一氏族的战将不少,眼熟的名儿也不少,或许是扶柏怕她记名字记岔了,故而编了不少熟面孔在里头,玄又提笔将新战将和老战将划分出来。
划了两笔后,她忽地抬头叫住与皎,提醒道,“对了,颐部没那么多规矩,谨记不做逃兵、不视军纪为无物、不陷害同僚三个规矩就好,其余一切都好说。”
此次颐部退居二线,要做的只有等待命令出兵支援,和弦锦所统帅的鼎部不一样 。
青阳主君身居一线,玄又一时间不知是担心还是放心好。
说实力吧,玄又那是放一百个心。
说怕她出事,玄又那可真真是担忧的要命,倘若青阳主君受了伤,那她又该如何用她引出云阳氏的老家伙。
白虎主君的算盘打得响亮。
殊不知位处鼎部营帐的弦锦也是这般想得。
可若是让少卿晓得这两人想法,免不了要鄙夷说都是借口。
朝夕相处永远不会骗人。
扶柏迎着夜色揣着个帝女桑树木制成的方正小木盒进了玄又的营帐,进去后就将那盒子甩在她桌案上。
“六识给你的。”
玄又看了她一眼,盯着那还没手掌长的小木盒实在想不出月老会给她甚么东西。
“别看了,快打开瞧瞧。”
扶柏怀着好奇凑上前催促,因走之前六识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让玄又自己拆开,故而扶柏也不晓得里头到底是个甚么东西。
暗扣被打开,小盒被打开,没甚么突发的事情,玄又朝里头看去,只有两只似是红绳制成的手绳躺在里头,底下还垫了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