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杜季青打了个抖,他恶狠狠回头瞪白毛将军:“谁是你夫人!”
景元笑眯眯解释:“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不是夫人是什么?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一共七八九……”他掰着手指头数起来。
“够了,别数了!”
“刚好一千年了。”
杜季青噎住,他想起仙舟人的长生可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把头低下,再狠狠踩平土地,没好气道:“要你管!”
他凶起来的时候,白金色的尾巴尖都打着颤,似在对景元招手,他也留意到杜季青今天穿的少了些,许是忙着干活,只外套了一件中衣,袖子挽起到手肘处,雪白的掌心污泥一片,面上还有擦汗时不经意蹭上的一点灰,小花猫一般。
杜季青再蹲下挖土,景元就笑不出来了。
狐狸美人尾巴生怕沾到肮脏的地面,翘得高高的,也露出裤缝里给尾巴留出来的空间,白花花的肉就在景元眼皮子底下显露无疑。何况杜季青还弯着腰,衣领大幅度下垂,景元不在正对面的方位,都能够“看”到是怎样生艳的美丽景色。
咕咚。
景元咽了下口水,杜季青听到了,他抬起疑惑的眼,心想大热天的将军穿这么多,怕不是要捂出痱子来,他又得意笑了,转头拎起水壶喝水。
杜季青有意给景元示威,又低估了壶口的出水率,他来不及咽下就被呛到了,一些清水已经浸透了下巴和领口,剔透的水珠挂在肌肤上,如露水凝聚在枝叶那般脆嫩。
单薄的衣料勾勒肌肉纹理,杜季青懊恼着扯了扯领口,再倒水洗了手,就回房去换衣服。
他没听到后头男人也跟了进来,刚拽掉腰带,敏感的后腰立马覆盖住一只男人的手,景元轻笑:“不枉夫人暗示我这么久,我已经自投罗网了。”
杜季青大惊失色:“你在说什么鬼话?”
景元低下头,说话的吐息刚好烫在杜季青的耳根:“乱玉不爱听我喊夫人,那就不喊了,可千万不要把我们以前的感情当了过去式,不然我会非常非常伤心的。”
“你……你这只狐狸!我说不过你,快把手拿开!”
身后的男人又说:“你可莫不是忘了,我们拜堂成亲之际,是否有什么遗憾事没做?不然,我帮你回忆起来?”
大手往上带动,抚过杜季青因汗水淋湿的后衫,带起一路战栗,他难堪又气愤,一直扭动不停,自知武斗不过对方,便放柔了声音:“将军,你抓得我好痛,可不可以轻一点?”
杜季青一边咒骂景元色心不死,又不得不虚与委蛇,去迎合给他一切的男人,寄人篱下,就只能出卖一点色相了。
背上的手一松,杜季青就慢吞吞转身,狐尾擦着景元手背而过,某魅狐化身的妖孽分明笑得勉强,但狐狸眼睛弯起,眼波荡漾而撩人,像是要邀请景元共赴极乐一样。
而景元见他眼中的不情不愿,立马一咬舌尖清醒了,还暗暗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装作不为所动的模样,说:“你还是把衣服换好吧,可别又生了病,花钱不是事,就怕你又要难熬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