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季青低下头闷声咳嗽两下,符玄伸出手,食中二指抵在他内心花钿左右,撑得他抬起头,小姑娘说:“我虽有预感这次将军必然会受伤,但是还有个未知变数的星穹列车呢,他们定能够扭转局势,保护罗浮。”
杜季青被她的手指戳得疼,再眨眨眼,又听她说:“你也是一样的,杜季青,景元守护了那么久的罗浮,何尝不是在等你归来。”
“可是我……”
“别可是了,你不需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将军夫人,是不是景元将军口中的乱玉,做自己——杜季青就好。”符玄心有急躁,她来回踱步,想通了一些事对杜季青伸出手,“站起来吧,别坐在这里。”
“你要带我散散心吗?”杜季青站起来,发觉符太卜可真娇小呢,才到他的腰,跟小孩子似的,“你多少岁?”
“干嘛!不知道突然询问女士年龄很失礼吗!”
“抱歉抱歉!”杜季青摸摸后颈,“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我不难受了。”
符玄斜眼瞅他:“你可知为什么景元不跟你明说云上五骁的事情,只暗示你去找?”
“啊?”有吗?
“那是因为怕你再触景伤情,又迁怒他了。先前你的情绪跟记忆一样严重不稳定,甚至私自下幽囚狱见十恶不赦的重犯,我就觉得你也没必要留下,可将军就是一次又一次包庇,为你求情,还不忍将你囚禁牢狱,就锁你进将军府里。”
杜季青默默听着,发觉耳根有点烫,他摸了摸额头,似乎是生病了。
“喂,你在听吗?”
“嗯,在听。”
“说说你的感受呗,景元对你这么好,你总有感觉的对吧?”
“……我好像,有吧?额,感激他大恩大德?给我吃好喝好,还处处忍让我的坏脾气。”
符玄轻笑出声:“你要是能一直这么感激他也好,万一你又突然恢复了记忆,我就怕……唉,罢了罢了,这也不是本座该管的事。嘶,怎么走到海边来了,本座就说咸腥味怎么那么浓。我们回去吧,没路可走了。杜季青?”
她一回头,看到狐人正直愣愣走进大海里,全然不顾她的呼唤。
在符玄的命令之下,一名云骑上前将他扛上肩膀带回来,少女两只手揪起他的耳朵喝道:“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像被操纵了一样走进海里,会淹死的知不知道!”
杜季青茫然:“嗯?我、我刚才不小心走神了一下,居然又犯病了吗?这位兄弟把我放下来吧,我的肚子被压得不舒服。”随之他看到身下云骑的衣服开出银杏枝叶,金灿灿的叶子宛若霞光。
“魔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