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紧了紧,不可置信地望向身?侧,却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吞噬了所有理智和挣扎,让他肆意放逐,沉迷,沉到不见底的深渊里。
那?晚过后,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面对温逐青偶尔过分的要求,她似乎也没那?么抗拒。
男人总是会得寸进尺的,除了零次就是无数次。
她的手有点累,心情却还不错。
同事都说她最?近气色格外红润,以为是工作?室生意好,财气养人,纷纷叫她涨工资。
宋棠音看了看这几个月大家的工资表,的确有部分表现优异的员工该提高待遇了,于?是叫来小林和人事财务部总监,开了个小会商量提薪方案。
剩下的就是投资分红。
蓝天控股那?边不用操心,他们有自己的系统,钱都是自动到账。宋棠音让财务核算了一下秦肆和温逐青该得的部分。
秦肆那?几十?万天使投资终于?拿到第一笔回报,嚷嚷着要她请吃饭,被宋棠音在?电话里狠狠鄙视了一通。
拿钱的要别?人请吃饭,也只?有这人干得出来。
晚上回家,吃了温逐青亲手做的丰盛晚餐,两人在?附近散了散步。
小区外新来一个卖臭豆腐的流动小摊,闻着味道不差,宋棠音忍不住买了一碗。
结果没吃完,都倒了。
还是玫瑰苑那?家好吃。
宋棠音觉得她或许骨子里很念旧。
人生第一次吃的臭豆腐,是华人街一个中?国?单亲妈妈做的,从此就喜欢那?个味道。
而玫瑰苑夜市那?家的味道就和它很像。
人生第一次喜欢上的男孩,是那?年还背着书包,在?异国?他乡一边求学?一边谋生的温逐青。
而兜兜转转几年过去,她又回到他身?边。
沧海桑田,许多事情都变了,只?有这个人没变。
宋棠音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像一阵热流从心底淌过,浸了糖,掺了蜜。
回家洗完澡,她又钻进温逐青的被窝里。
他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宋棠音也默许他每天过来,只?不过原先是分被窝睡,如今被她发现他的被窝比自己暖和许多。
还没到夏天,江城昼夜温差大,晚上还是挺冷。
暖和的被窝对她来说有致命吸引力。
温逐青正要关灯搂她,小姑娘叫他等一下,然后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拿出一张什么东西,甩了甩,递到他面前?。
他低头一看,是张支票,数字还不小。
男人眯了眯眸:“这是什么?”
“你的分红啊。”宋棠音把支票塞进他手里,一本正经地说,“严格按照合同,没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温逐青揶揄地看向她:“你对我有什么私人感情?”
“……”宋棠音脸一热,戳戳他胳膊,“明知故问?。”
男人没再逗她,笑了笑,把支票压在?床头柜的闹钟下:“看来宋总最?近生意不错。”
宋棠音得意洋洋:“那?是。”
温逐青把她捞过来,指腹摩挲她的脸:“这么多钱呢,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宋棠音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不用了,这是你该得的,你给我那?两百万……啊——”
没说完的话演变成一声惊呼。
男人抱着她翻了个面,同时?拽着被子从头顶罩下来。
被窝里是玫瑰沐浴露浓郁的香气,熟悉的滚烫从她的额头往下蔓延。
“我这人向来有恩必报。”低哑声音短暂停留在?她耳边,恍惚带起一阵电流,“要不然,换我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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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的呼吸一路往下, 宋棠音试图去拦,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阻挡不了分毫。她抻着手臂去推他的头, 也只能抓到柔软的发丝。
忽然间大脑一阵空白,浑身?都软了。
渐渐地, 整个人都乱了节奏。
还?没?到雨季,屋内却开始闷热,一阵绵延不绝的淅淅沥沥,像海潮涨落的余韵。
宋棠音听着?潮水漫漫, 做了个清醒又迷乱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主?导这一切的人才终于放过她。
宋棠音懵懵地躺在被窝里, 直到温逐青端着?杯热牛奶重新进屋, 她望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