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地下cb都是你的?还是只是这个小房间?”我张大了嘴巴。
“这个是我15岁的时候用零用钱偷偷买下来的,那时候就开始组建了。后来我出国了,这里就让我兄弟们管着,现在我回来,就我自己管着。所以,他们都叫我kg,因为我是这里的国王。”他自豪地说道。
我一阵不可思议,我说:“15岁的时候?你那时候就玩音乐了?”
他点点头道:“我小学就开始玩了,上次唱歌那一帮朋友,都是一起玩音乐的。”
好吧……果然是有钱人的生活啊。我顿时心里有种大大的局促感,15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在纠结每天中午该吃2毛钱的菜还是4毛钱的,人家却已经包下了这么大一个地方专门玩起了音乐。
他见我在发呆,又推了推我的头,他说:“好了,别舍不得离开,去换衣服吧,我们该回公司了。”
我点点头,闷闷地回到了试衣间,把衣服脱了下来换回了我原来的衣服,他也快速换好了衣服,然后带着我从那一群人中穿行出去,又开着车带我回到了公司。
我们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和顾永源刚从车上下来,正好碰到了曲歌。他的车就停在顾永源的车旁,见我和顾永源有说有笑地从车上下来,他脸上明显僵了一下。
顾永源面带笑容地故意调侃我道:“今天爽吧?下次让你更爽。”
这话简直让人无限遐想,我知道他是故意当着曲歌的面这样说的。但是在曲歌的面前,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更多,所以一时竟失语了,心也有些发虚。
曲歌明显是误会了,他淡淡地和我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开车走了,而且起步的车速就非常地快。
顾永源不屑地说道:“以为自己开的车都牛逼呢,开这么快。”
我不满地犟了句嘴,我说:“又不是谁家都家财万贯,曲歌在我们眼里已经很牛了。”
顾永源见我为曲歌说话,不满地用手指着我说:“放心,不久后我就会让你站在我这边说话的。”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较劲,我连忙说:“别为了比较什么而靠近我,我排斥成为别人的玩物。”
他“切”了一声,傲慢地说:“能成为我玩物的女人已经不错了,你都不知道多少女人排着队想碰哥的一根脚毛。”
本来下午一下午的相处大大缓和了我们的关系,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满肚子的火被他挑了起来,我说:“拉倒吧,送我十斤我都不要。”
我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倒是也不生气,他笑嘻嘻地说:“就喜欢你的这点小脾气。”
“别调戏我,没有用。”我从他的话里知道他靠近我不过是为了和曲歌较劲,顿时觉得和他这样的相处也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富二代又怎样,家财万贯又怎样,当一切是基于较量的基础上而衍生的相处,不管这种相处本身有多愉快,我都应该随时保持着警惕和提防。
我再次恢复了那一副冷冰冰对他的态度,径直先行上了楼拿了东西之后,又从楼上走了下来。顾永源懒懒地靠在公司门口处的迎宾台上,见我下来,边不屑地对我说:“真是小气,这样都能生气。”
我正色道:“你靠近我的目的不纯,所以我不会把你当朋友。”
他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吧,征服你,只需要半年时间。”
我也笑了,嘴里却放着狠话:“放马过来。”
说完,我挎着包从他面前走了过去,一直往家的方向快速行走,他倒是也没有追过来。不过我转念想,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追过来呢?
让我诧异的是,当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小区拐角处那一辆白色的车让人十分熟悉。我定睛一看,发觉就是曲歌的车。因为离得距离比较远,我也不是十分确定。所以,我打电话给了他。
“喂,曲总,是我。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了?”
“噢,没事,那我看错了。”
挂了电话,我依然有些狐疑地往那个地方看了一眼,感觉还是很像他的车。我对他车的印象尤为深刻,因为我清楚地记得车窗上黄色卡通图案的位置。
于是,我从绿化带的另一侧绕了过去,假装自己回了家,却又悄悄绕了回来找了个隐蔽的、靠近车的位置仔细一看,那车牌号,明明不就是他的车么!
☆、 慈母之爱深如海
他难道是担心我和顾永源一起回来,所以偷偷地潜伏在这里看一眼么?还是他有事所以停在这里?可是,他来这边能有什么事呢?
我正琢磨着,只见他已经把车开了出去,径直朝他家的方向开去了。我这才确定,他应该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和顾永源一起回来的,只不过在电话里碍于面子不肯承认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无奈,高兴的是他似乎越来越在乎我了,无奈的是他对感情的态度如此的飘忽,让我又感动又忐忑。
今年是父亲去世的第一个年,我早早买好了车票,打算早点回去陪妈妈。妈妈对于我的回归已经是翘首企盼的状态了,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勤。于是,假期一到,我就归心似箭地赶回了家中。
今年的家乡天气格外地好,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阳光依然格外地充足。回家的第二天,我陪着妈妈一起去了山上祭拜我的父亲。看着曾经生龙活虎的父亲如今一个人安静地沉眠在了那一座小小的坟里,我的鼻子便忍不住地泛酸,只是担心勾起妈妈的伤心事,所以尽力地忍着。
妈妈还是像爸爸在世时那样和爸爸很家常地聊着天,妈妈说:“长根你看,我们闺女回来了,她现在当了经理了,咱们闺女有出息了……你当初还埋怨我不该送她去读书,应该让她早点嫁人,现在你后悔去吧!你看我们的女儿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当初要是听你的话嫁给镇上那个屠夫的儿子,现在你可后悔去吧!……”
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听在我心里却格外地复杂,我在父亲的坟前磕头敬香,又陪着妈妈烧了好些的纸钱,之后我便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这一座荒山就坐落在村口的位置,山不大,但是村里人的祖祖辈辈都埋在了这里。据说曾经村里的风水先生特地选的地方,说这座山风水极好,葬在这里可以人丁兴旺。不知道是应验了风水先生的话还是怎么的,果不其然,村里几代人这么繁衍下来,的确一代比一代优秀。
我不忍心打扰妈妈,于是四处转了转,因为这里葬的都是村里的祖宗先人,所以我心里并不害怕,看着那些陈旧的碑文上所镌刻的一行行字,心里的敬畏感油然而生,于是,我在和爸爸并排的每一座坟前都深深鞠了一躬……
妈妈轻轻地唤我:“囡囡,你爸爸前几天托梦说家里漏雨,你上他坟头上看看怎么回事。”
我听闻后赶紧走回来绕上去转了一圈,竟然真的发现在一个角落有一个手腕大小的洞口,我连忙叫妈妈过来看。
妈妈却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样地说:“放心吧,老刘,我这就叫人来修。”
这一切在我眼里都觉得特别的神奇,我本想自己用土把那个洞封住,但是被妈妈拦住了,妈妈说必须让当初葬下父亲的人来修缮。
于是我们下山请了人之后又上山,把这一切的仪式弄完,之后妈妈才心满意足地对着父亲的墓碑说:“老刘,这下你可以放心地睡个好觉了……”
说完,她偷偷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拉着我和师傅一起下了山,此时天已经黑了。妈妈偷偷抹泪的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里,后来的许多年我都不敢忘记。
这之后的几天,我尽力不去触碰妈妈的伤心事,也学着对妈妈撒娇给妈妈拥抱,每一晚都陪着她睡,替她洗脚替她暖床……这一切,让妈妈特别地欣慰,逢人便夸。
大年三十晚上,在叔叔家吃完晚饭,我陪着妈妈走回了家。妈妈烧起了火炉,和我一起围在火炉旁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