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2)

老娘你竟然背着我敷珍珠粉,之前我劝你你都嫌太奢侈不肯用的!

绵绵在心里吐槽一句,赶紧表衷心:“单用珍珠粉效果可能慢些,可以添些牛乳和蜂蜜合在一块,每天敷上一盏茶的功夫,不出半月保管娘亲你荣光散发年轻十岁。”

“行了吧,少让我生点气,比什么珍珠蜂蜜的都管用。好像那些东西不花钱似的!”冯氏冷笑道。

看这样子,不出点血是不行了。绵绵挤出一个笑脸:“这都是些小钱,只要娘亲喜欢,都包在女儿身上了。”

“哟,看样子,咱家大姑娘可是真发财了啊,听这口气大的。”冯氏挑了挑眉:“你那俩铺子这个月挣了几两碎银啊?”

绵绵赶紧谦虚的回道:“不多不多,上个月俩铺子加起来也就挣了三十几两银子……”

咦,不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个给说出来了。

被套路了!

状元之才?

绵绵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老娘给套路了,顿时不怎么高兴的撅起了小嘴:“娘,您想知道直接问不就行了么,用的着拐弯抹角的?”

“要不我平时说你傻你还不服。”冯氏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原本我还以为你比你哥聪明呢,其实也是个驴粪蛋子——表面光!”

“娘!”绵绵要哭了,是不是亲娘啊,怎么能拿自己跟驴粪比呢?

冯氏冷哼:“你要是真聪明,还能被人三番五次的给设计了?要不是你运气好,我给你爹回来指不定就要给你收尸了。”

“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绵绵童鞋表示不服。

在她看来,不管是身份、权利、地位她都比徐家母女差的很远,而且对方有心算无心,她能全须全尾的躲过好几次算计,还能把袁氏暗中惩戒一番,已然是十分厉害了……

冯氏倒也不是真的生女儿的气,她是心疼闺女呢,要不也不能跟云琦当面说道这事。另一方面,冯氏也有些生自己的气,自己虽然时常嫌弃女儿几句,但她心里还是很为闺女的聪明伶俐自豪的,加上女儿的花容月貌,就是拿到京城也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什么。

那个袁氏几次三番的欺负女儿不就是看着自家门第微薄,觉得欺负了也无所谓吗?

如果自家也是官宦之家,就算她和孩他爹不在家,谅那袁氏也不敢胡作非为。

当初选择陈三成亲,是想彻底远离那些是是非非,这些年也颇有种小富即安的错觉。但等到女儿几次三番因家世被人算计的时候,冯氏却不免有些后悔,如果当初选了另一条路,女儿今天至少也是官家小姐。

算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冯氏自嘲的摇了摇头。

看到老娘脸色不好,绵绵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赔上笑脸:“娘,都怪女儿不好,让娘亲操心了,不要生气了嘛。”

捏了捏闺女滑溜溜的小脸蛋:“我要是跟你置气的话,早就被你给气死了。”

想了想,冯氏还是嘱咐女儿道:“冯家的婚事虽然好,但在为娘眼里也比不过你的性命重要。日后若再遇到类似的事,娘亲情愿你舍弃那门婚事也不愿让你把自己弄的身处险境……你平平安安的活着,才是为娘最大的心愿。”

“娘,我知道了。其实徐家的事我也膈应的很,要不是云琦他表现的还成,我早就把他给踹了。我听娘的,若再遇到这种事,就是云琦再好我也毫不犹豫的把他给踹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怪不得自己能跟冯氏做母女呢,两人的一些三观简直不能再一致了。生死面前,男人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可以不怕死,可是她却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让自己的父母亲人受到牵连。

起码现阶段的冯云琦,还远远没有家人的份量重。

恰好走到门外听到这话的玉宽闻言后背一凉,他妹子可真狠。好的时候跟云琦您侬我侬的,一转眼说踹就踹……这妹子绝对是个面善心狠的,远不如他的小桃实诚,人家的狠厉是放在明面了。

不过再怎么样这也是自己的亲妹妹,就算是玉宽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他也不会傻到告诉云琦那小子。孰近孰远,他还是分的清的。

听娘亲这口气,妹妹之前还被徐家人给刁难了?怪不得有阵子瞧着妹妹有些不对劲呢。玉宽后知后觉的想到。

玉宽找了个只有兄妹俩的时候,问道:“徐家那老虔婆欺负你了?”

闻言,绵绵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说徐夫人是老虔婆?人家可是三品诰命夫人呢!”虽然徐侍郎被停职了,可人家的三品顶戴还没夺呢,袁氏依旧是风光的三品诰命,要不也不能摆那么大的谱。

“心眼比墨汁子还黑,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做诰命夫人,简直太没天理了。”玉宽忍不住替妹妹打抱不平。

绵绵转了转眼珠子:“妹妹我是沾不上老哥你什么光,不过你将来若是能做到一品大员,那是可以给咱娘请封诰命的。到时候我就是一品夫人的女儿,看谁还敢看扁我!”

“不就是一品大员吧,你瞧着吧,哥哥总有一天给你挣个回来。”玉宽拍拍自己的胸脯,原本觉得明年的县试不过是囊中之物,心思不免有些松懈。现在想想,他是要做大官的人,不能把眼光放在一个区区的县试上头。

县试完了,后头还有院试府试乡试等等诸多考试等着他呢,现在松懈还早了点。

重新找到人生目标的玉宽甩甩袖子回书房苦读去了。

在于阁老眼里,玉宽这个弟子一向是聪明有余而刻苦不足。于阁老上了年纪倒是看开了许多,觉得这弟子也是天性使然,并没有一味的拘束。

刚开始,于阁老还以为这小子受了什么刺激,估摸着过个两三天就恢复原样了,这样的情形之前也发生过。没想到这次连着一个多月,玉宽一直都十分刻苦。

这事不免让于阁老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弟子出了什么事,不免开口询问。

结果听完弟子的远大志向之后,阁老大人无语了:你师傅我半辈子也不过混了个二品,你这小子竟然想做一品大员,听那意思还得是实权的,你想的怎么那么美呢?

这要换了旁人,于阁老早就训斥一通了。

但是看到玉宽亮晶晶的眼神,于阁老那训斥的话就讲不出来了。这孩子虽然跳脱了些但心底却有几分赤子之心,这会要是打击太过让他失了兴致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就是想当一品大员吗?谁年轻时没做过几回白日梦呢?

想到这里,于阁老把原本的教训咽到了肚子里,换了副笑脸鼓励道:“你这小子一向聪明,之前就是有些不够勤谨,日后若是耐下性子刻苦读书,指不定就能考个状元回来。一般的进士不过是授七品官,状元可是六品。若你考中了状元,离一品大员不就近了许多?”

玉宽回头就跟家里人说了:“师傅说我有状元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