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忻尔走到休息区坐下,陆颂衍的朋友都在这边,大多是那日晚上见到过的,她有?印象,尚能不拘谨地与他们交流。
赵启蔚替她倒了杯饮料,坐在她对面?:“大嫂喝水。”
喻忻尔奇怪看着?他:“这是什?么称呼?”
“别说了,我要?有?哪句话?说得不对是会被扣工资的。”赵启蔚比划了个砍脖的动?作。
“你还会担心那点?钱?”喻忻尔笑,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陆颂衍什?么特殊的占有?欲。
“那点?小钱是不担心,担心的是我爸认为我又不务正业,那家产估计就要?给?别人了。”
喻忻尔难以坦然地接这种凡尔赛言论,视线往陆颂衍那边扫了眼。
恰好他也看向她,回到入口处下马,将缰绳交由管理员,往这头过来。
同时喻忻尔的手被人拍了拍,桌上有?盒糖推到她面?前。
“舒南笙送过来的,试试看。”赵启蔚说道。
喻忻尔低头看了眼:“喜糖?”
“嗯,她要?订婚了。”
没等她说什?么,黑影已?经压在自己面?前,来人身姿劲拔富有?压迫感,脱下手套放置桌面?,还正与其他人对话?。
正主一来,与赵启蔚的聊天自动?断开?,喻忻尔手抱饮料杯,听着?陆颂衍徐徐话?语声,总显心不在焉。
直到听见陆颂衍的声音:“会骑马?”
喻忻尔才回神?。
点?头:“会一点?。”
陆颂衍眸眼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一起??”
“行。”
她其实能自己骑一匹马,但这边都是他的兄弟,她总得给?些面?子,尽可能表现出恩爱状态。
陆颂衍护着?她先上马,她往前稍挪了些,恰好瞥见马鞍上的刺绣:ng。
回头以余光看向刚迈步坐在她身后的陆颂衍:“这是你私人的马?”
陆颂衍没隐瞒:“是。”
喻忻尔不免调侃:“我不会是除了你之外第一个上了这匹马的人吧。”
男人没回应她的话?,双手绕过她的腰间,握住她牵着?缰绳的手。
马背空间就那么小,两个人靠得很近,彼此气息融合,非常有?安全感。
喻忻尔很喜欢陆颂衍身上的味道,完全放松靠在他怀里,接着?问道:“它叫什?么?”
陆颂衍控制着?绳子,带领那匹马慢慢走动?:“你已?经看见了。”
“就叫ng?”
“嗯。”
喻忻尔‘啧啧’两声,“连名字都得因你而起?。”
在陆颂衍控制下的这匹马比普通马更乖巧,步行速度并不快,带着?与它精致外观一致的优雅与高傲。
喻忻尔不自觉伸手摸了摸它背上柔顺的毛。
又突然听陆颂衍主动?闲聊的声音:“它岁数比你还大。”
喻忻尔重新握住缰绳,反问:“你知道我几?岁?”
陆颂衍“嗯”了声。
她再问:“那它几?岁?”
“二十四?。”
喻忻尔笑出声:“我也二十四?,而且我二十四?零十个月九天。”
意思是,这匹马年纪比她更大的概率并不高。
说白了就是,陆颂衍并不知道她的生日。
未曾想得到男人平稳声线的回答:“它二十四?零十个月十天。”
“……”
喻忻尔难以置信回头:“真的假的?”
“需要?拿它的身份登记卡给?你看?”
陆颂衍没有?撒谎的动?机,确实是这么巧,她身边的这匹马与她的出生仅有?一日之差。
不过人类的二十四?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而马匹的二十四?岁已?经是老龄阶段。
“那它还能跑得动?吗?”喻忻尔问,看着?这批纯血的弗里斯兰马,尽管年岁很高,但看不出苍老与疲惫,显然被照顾得很好。
陆颂衍把缰绳完全交给?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