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是很糟糕的一天。
她似乎听到了很多?消息,却一件事都解决不了,反倒将?原本还算和谐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身体累得完全不想动,她就这么靠在浴缸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直到浴缸内的水凉了,她再次被冻醒,才?意识到自己正睡在什么地方。
起身随便擦干身子随便披上浴袍,回到床上将?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继续睡觉。
但只知道自己越睡越昏沉,整个?人越来越不舒服,时常分不清梦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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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颂衍从家离开后直接去的是酒店,他开了瓶上好的酒,抽了将?近半包烟,才?能使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方才?他确实气冲上头,顾不上其他,话说得太?重,似乎还推了她一把。
记忆里她的气色很差,晚上还淋了雨,也不知道她后面怎么样了。
陆颂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单手烦躁得扯下领带。
跟他有什么关系。
指不定?她现在会去找某个?男人哭诉。
他走到吧台前,捞起桌上仅剩一根的那包烟,本准备点燃。
但手机忽而接进一个?电话。
香烟咬在口中,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陌生号码。
他接通,同时摁下火机,靠在台前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陆总你好,我是常裳,可能突然打这通电话给你有点冒犯,但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时间?”
他在脑海中检索过?这个?名字。
并无什么印象,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有的他的手机号。
“什么事?”他声音低沉,是明显对待陌生人的语气。
那头的人反倒沉默了片刻。
才?鼓起勇气解释:“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忻尔的朋友,刚才?与她通过?电话,但在最后我听见她那边传来一声巨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面再打她的电话都没能打通。”
话落,陆颂衍皱眉,提高警惕。
常裳接着道:“我有点担心她的情况,但我人没在国内,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
刚点燃的烟终是直接被掐灭,陆颂衍连外?套都来不及穿,迅速备车回家。
过?程给喻忻尔拨打过?好几个?电话,但得到的都是已?经关机的提示音,更无从知晓她此?刻的状态。
家里的一切与他离开时一样混乱,他径直上楼,步伐频率一改往日的淡定?。
推开卧室门,映入眼?帘的是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她应该是很难受,正在被褥中微微发抖。
“喻忻尔?”他开灯,前去触碰她的皮肤。
很烫,烫到令人心慌。
立刻多?给她盖了层被子,下楼替她拿了药,又接了杯温水来到她身边。
“起来吃药。”他说,试图将?人唤醒。
但换来的是一句不耐烦的:“滚啊,别吵我。”
陆颂衍尚且看在她烧得迷糊的份上不与她计较,略微坐在床边,将?人拖过?来。
“发烧不用吃药?”虽是质问,但语气还算温柔。
“吃个?屁,你管我。”也不知道是有多?委屈,喻忻尔并不想理?会陆颂衍,吸了吸鼻子后又翻了个?身,“跟你有什么关系?烧死我算了。”
“……”
陆颂衍本就还在气头上,愿意冰释前嫌从酒店赶过?来照顾她,分明是好心让她吃药,却又被她以这样的态度对待。
他的语气难免加重:“要死也别死在这。”
床上的人一听,脾气也瞬间上头,撑着再沉重的身子就想起身:“行啊,那我离开好了吧,我去死在其他地方,你满意了吧。”
“喻、忻、尔。”陆颂衍用劲将?她拖下来,双臂压着她躺回床上。
恼恨的双眸死盯着她:“你还要闹到什么程度?真以为借着发烧的名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怀里的人倒是安静了,别过?脑袋,无血色的唇紧抿,不难读懂她的难受。
陆颂衍尽可能压下内心的燥意,再次强调:“吃药。”
但对方依然没反应,连句话也不愿意说。
“真的想死是不是?”陆颂衍握着她的肩膀,刚想抬手将?她的头掰回来。
却发现女?人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道,紧闭着双眼?看,呼吸微弱。
“喻忻尔?”陆颂衍察觉异样,试图轻拍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