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住在这里良久,实在没脸再去告这些状。
罢了,反正今天她要搬出去,不用在意这些了。
江暖最近格外嗜睡,可胃里难受,又让她不得不起来,呕吐一阵,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心里正恼着,门被敲响。
江暖赶紧收拾好自己,去开门。
门外不是别人,正是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白佑庭。
江暖娇声娇气,娇嗔人一眼,把人堵在门口,不让人家进:“这是我舅舅家,在家长眼皮子底下,你老实点!”
白佑庭配合的点头,举举手上的托盘。
江暖一下子就闻到味道,馋虫出来,赶紧把人放进来。
“都是我爱吃的,还都是热的。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醒来,我万一不醒来……”
问到一半,江暖立马敲自己脑袋,瞧她,这些东西都用保温桶装着,难看是难看了点,保温效果杠杠的。
白佑庭给人剥鸡蛋:“我看到花窗上的影子,就知道你起来了。”
江暖凑过去,咬一口鸡蛋,吃一半蛋黄。嫌弃剩下的蛋黄太噎人,不肯吃。
白佑庭送到自己嘴边,整个吞了下去。
江暖揭开其他的早点吃一点丢一点,剩下的都被白佑庭解决了,他眼底的宠溺不作假。
于桦终是放心了。
她轻咳一声,两个人原本就中规中矩的,距离拉得更大。
她失笑:“我又没说你们什么,放心吃吧!我来是告诉你们,一会我们搬家。”
江暖赶紧点点头。
白佑庭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或是需要人做苦力,我可以让人过来。”
于桦本想拒绝,但看到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她,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罢了,让他多表现表现吧!
现在是春节,人家能过来必定是抛弃了家里的老人。
早点定下婚事,早点让人回家过年,江暖到时候嫁过去也不会被那边的老人过多苛责。
于桦打定主意后,决定搬完家就跟白佑庭商量婚事,早点定下来,早点让人回家。
三个人忙着搬家。
即便之前准备许久,也难免有疏漏,这些疏漏都被白佑庭一一补足,很快三人便带着一堆东西离开于家。
藏在门后面看着他们搬家的堂姐妹们都有些遗憾:“哎,我们还没来得及下手,人家就走了。”
有人有意无意看向于文文:“也不知道是不是文文姐太生猛,把人家吓走!”
于文文半点不觉得有什么:“你怎么不说人家可能对我上了心,他们一家是被吓走的。”
一群姐妹笑容不断,玩笑也越开越大。
于云涛站在身后:“你们什么意思?自己姐妹的男人也要抢吗?”
所有堂姐妹转过去大气都不敢出声,怕这一位把她们逐出去,从此以后荣华富贵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哪有,我们姐妹就是开开玩笑罢了,您别误会……”
于云涛不想听那么多,让她们去祠堂跪着。
赵起渊跪了一夜。
赵阿姨悄悄去看他:“你改变主意没有?”
赵起渊倔强地摇摇头。
赵阿姨哼了一声,决定诛心:“你不改变主意又有什么用?人家即将定亲,轮不到你的!”
赵起渊抬眸,里头的红眼丝几乎冒出来:“您说什么!”
他像是欺骗自己,又像是欺骗别人:“不可能的!”
“我骗你做什么?”赵阿姨气得心痛,“今早于桦搬家整个过程都是人家白佑庭帮的。”
一直挺直脊背得赵起渊,脊背弯了。
他用手撑着自己,再次回归笔直状态:“那又如何?我不信暖暖不念过去的情谊。”
赵阿姨气得鼻子歪,又不敢出口讽刺自己的儿子,担心他大受打击,再也不能振作。
过来看自己儿子到底怎么样的赵叔叔这事不能忍:“哦?及便江暖顾念过去的情谊又如何?”
“有那什么白佑庭珠玉在前,她还会看你一眼吗?你有哪一点比得上那白佑庭?有哪一点值得她再遇到那么好的人之后,还会回头看你?”
赵起渊无法回答,继续挺直腰背表示自己会坚持下去的态度。
赵叔叔、赵阿姨气得半死,拿着东西出门,吩咐人看着赵起渊。
“他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就永远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