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没坐一会儿,又说:“那个谁谁谁,来替我下,我去趟洗手间。”
“就你事多。”
杨云天主要目的是去洗手间打小报告,左看右看没人了,才开口:“他是在这,没喝酒,喝的冰水。看着还好,就是脸有点白,好像还感冒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
“你看着点他,给他点些吃的。记得别点冷食,对胃不好。”
“如果生病了,你让杨老板劝劝他。再不济你去买点感冒药给他掺进饭里吃了,反正他吃饭不认真,从来都是给什么吃什么”
“知道知道。”杨云天连连说是:“你放心吧,人我帮你看着。”
她真心实意说了句:“谢谢你了。”
“和我你客气什么,有话就说,别担心。”
结果,才挂了电话,杨云天象征性洗了洗手出来,看见有人早在门口立着。
毫不夸张,那刻杨云天差点大脑飞速运转到能烧起来,才故作镇定问:“哥,你也上厕所啊。”
晏池淡淡瞥了他眼,随手把烟按灭。
杨云天更心虚,看他眼神,生怕下一秒就要把那烟头按他身上,搓了搓手问他:“哥,你都听见了多少啊。”
然而,晏池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离开了。
杨云天犹犹豫豫跟着回到房间时,没人发现两人异样。倒是才落座,孟寻就吹了声口哨好奇打听,那边那个穿衬衫西裤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说来也怪,孟寻年纪是比他都大。但瘦高白净,静下来时看着是真乖。
“你问池哥?”
孟寻又是往那边瞟一眼,嗯了声。
“没什么来头,和我哥一样的,你跟着我叫就行。”
杨锦麒淡淡道:“反正你这时候少惹他。”
这就勾起孟寻好奇心了,他向来是众星捧月长大,因为占了长相便宜,身边人也多都愿意惯着他,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纨绔气质。
“怎么就惹了,不就是前几天不小心弄坏他件衣服,至于这么摆脸色给我看。”
杨锦麒漫不经心打出张九筒:“这你就误会他了,和你没关系。他人就这样,算一算今年时间也差不多了。”
孟寻一脸懵:“什么时间。”
“有人跑了呗。”杨锦麒随意道:“去年这个时候也这样,整天拉着张脸,还生了场病。我估计不出意外的话年年都得来一次,习惯习惯就好。”
话音刚落,杨锦麒注意到人走了,下意识:“你去哪。”
“透口气。”他说。
结果在门口,晏池好巧不巧碰见了白石皓和李莺莺。他们关系虽不至于太好,尤其是在那回骆书禾被灌酒后,晏池到底咽不下这口气,找了个时间和白石皓在球场约见了次。
两人都是衬衫西裤,也很公平,打半场。
看他立在那擦汗,大喘气,晏池面无表情,把手里球扔了,直接甩了甩拳头过去就是一拳。
场边有他的人在看着,白石皓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别过来。”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打她的主意。”
这是晏池揪着他领子说的最后一句。
后来,生意场上碰见几次,白石皓竟出面帮他平过市场部报价失误,莫名揭过了这页。
说两句话的面子不至于不会给,但看着那两人黏黏糊糊,就分开五分钟都恨不得把对方嘴咬破的模样,晏池冷淡掸了掸烟灰:“没看见这有人?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白石皓这才一捏李莺莺腰上软肉,让她先进去。
“借根烟?”
晏池默不作声,给他把剩下的烟和打火机递过去。
两人顺势靠在门口抽了会儿烟。
白石皓早猜到他什么情况,装模做样安慰了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看,女人还是小心思少点的好,投个戏,送个包包首饰的,没两天就哄好了。”
刚巧,李莺莺在麻将桌落座,和杨云天照样谁也看不惯谁。杨云天是嫌弃她磨磨唧唧,出张牌都要等半天,哐哐哐敲三下牌桌:“你到底出不出了,等你半天了都。”
李莺莺立马捂着包大呼小叫:“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包包是爱马仕菜篮子pit183q樱花粉的?!”
杨云天:“……”
门外。
晏池低头笑笑:“没你那么不挑。”
白石皓一根抽完,又抽了根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