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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周承装作听不懂。
“做爱就是把你的东西插进来你不是说这样会让我舒服吗?”沉莫机械的说着这些话。
周承似乎轻叹了一声,抚摸着沉莫的后颈,略带无奈地说道:“你先冷静一下”
周承的话刚说完,沉莫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我很冷静。”
说着就翻身跨坐在周承身上,开始用她不灵活的左手解周承睡衣的纽扣。
看着沉莫这副不讲理的样子,周承心里也窜起一股邪火,他一手抓住沉莫正在他胸前乱捣鼓的手,皱紧眉头用警告的语气说道:“沉莫,你有什么毛病!”
沉莫想从周承手中挣脱出来,谁知她越往外抽手周承的手攥得越紧,沉莫索性撒泼大喊:“我有毛病?我看是你有毛病!你不会是阳痿吧?或者太小了你自卑?”
周承被沉莫气笑了,他看出来沉莫就是在胡闹,他也像耍脾气一样说道:“是啊!我本来就不行,被你一吓更硬不起来了!”
沉莫愣了两秒,跟周承面面相觑,好像脑子短路了一样。
“…你神经病啊。”沉莫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羞耻。
“到底怎么了,嗯?”周承看沉莫似乎正常了些,抓紧问道,“怎么做完噩梦哭完就嚷嚷着要做爱?”
沉莫在周承冷静的语气下更加无地自容,索性破罐子破摔,“谁说我做噩梦了?我那是做春梦了,醒来找人发泄一下不行吗?”
“那你怎么哭了?”
“…被你干哭了。”这些话都是沉莫长这么大头一回说,她甚至觉得自己临场发挥得还不错。
“是梦到陈亦桥了吗?然后就伤心地哭了,想用做爱麻痹自己?”周承仿佛没听到沉莫说的荤话,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诛心的话。
沉莫显然也被此刻周承的话吓到了,她不自觉直起身子微微后仰,咽了咽口水,喉咙里仿佛被水草塞满,还有米粒大小的螃蟹在其中爬来爬去。
“怎么?被我说中了?”
看着沉莫古怪的表情,周承此刻比她更难受。他并不是什么神仙能够知晓沉莫的梦境,只是在她带着哭腔的呓语中勉强能辨认出“陈亦桥”这个名字。
“…你真的很讨厌。”沉莫咬牙切齿地说道,眼里的恨意似乎能杀人。
“我讨厌?我哪里讨厌?你做噩梦我安慰你让你讨厌了,还是拒绝你毫无道理的做爱请求让你讨厌了?”
周承直视着沉莫,不急不慢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生气或者别的感情,平淡得似乎是在讲数学题。
沉莫说不出话来,只是反复撕咬着嘴上的死皮,让自己看起来有些事情做。
“别咬嘴,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周承面有愠色,用手指撬开沉莫咬紧的牙关,才发现她嘴唇内侧一片血红。
“想跟你做爱怎么这么费劲!”
思来想去沉莫还是不愿跟周承多说,这种恐惧说出口只会徒增更多的恐惧,她现在急切寻求可以沉溺的快乐。
“沉莫,”周承看向沉莫,他的一只手摩挲着沉莫光滑的小臂,眼神却始终看着沉莫,“你喜欢我吗?”